“你好,我叫鄔鶴,也叫吳鶴,當你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好吧,我說這句話玩梗的嫌疑比較多,但是我還是想再玩一個梗。”
“所有人都死了,就剩我自己了。”
“而且所有人都死了,包括我……”
“雖然心中想和你說很多話,說說當年我又多麼意氣風發,吐槽其他的吳鶴是有多麼不靠譜,但可惜我的時間不多。”
“我的故事對你無關緊要,你不需要太過於在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這應該算是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吧,應該說我怕了嗎?肯定是怕了吧,畢竟死亡誰會不怕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想起來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首先我們是杜克,也不是杜克。”
“我們出生便是世界的最底層,我們是孤兒,是殘疾人,是奴隸,是戲子……”
“我們從塵土中來,沒有任何優勢可言,想要掙脫汙泥必須通力合作。”
“我們走出了泥潭,但又因為有人的逝去而重新跌落。”
“後來的吳鶴,無論你此生姓甚名誰,謹記力量必須以自身為重,一切不屬於自己的都將隨他人的逝去而失去。”
“切忌狂妄自大,墓地便是我們最好的典範。”
“切記墓地之人莫要勾心鬥角,內耗只會消耗你本就不富裕的時間。”
“言盡於此,最後祝福你,後來者,望你走出淤泥,望你打破命運,望你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聽到這句發自肺腑、“趕”人至深的遺言,吳鶴不由得便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過這第二次呆愣也不知是因為耳邊的聲音,而是因為面前的場景。
只見一朵朵血花在那到人領的青色的衣袍上綻放出赤紅色的花朵,那天用的屏障終究還是在那人影衝到戰陣面前之時轟然破碎。
一道道尖銳的箭矢徑直穿透那身影的身軀,血花從裂口噴出,飛濺五步之遠。
明明距離百米之遙,但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發生在吳鶴的身前那般的清晰,那般的令他感到感同身受。
然後吳鶴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好像那裡被插入了一道箭矢。
冥冥之中的直覺告訴吳鶴,這邊是導致這位自稱鄔鶴的吳鶴死亡的致命傷。
吳鶴也親眼看到一道沾染著些許心臟碎末的箭矢從自己的身邊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