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拜託先生了,這次不妨我也大方一點,假如張獻忠配合我們的行動的話,我可以送給他一批兵器,算是對他的答謝,總之不會讓他吃虧便是,假如他有朝一日有事要有求於我的話,我肯定會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肖天健立即拍板定下了這件事。
“卑職遵命!我一會兒下去就立即修書,大帥用印之後,便派人送往張獻忠處!另外卑職還想問一下將軍,這一次對付祖家的關寧軍還有開封的陳永福,不知道將軍有何打算呢?”牛金星接著對肖天健問道。
“能有什麼打算?既然他們敢來我便敢去,此次我親率六個戰兵營直接兵發汝州,與其決戰於汝州城外,打得敗他一次,我就不信不能再打敗他一次!”肖天健豪氣如雲的站起身大聲說道。
牛金星聽罷之後搖頭道:“不可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肖天健一皺眉對牛金星問道:“先生為何會有此言,難不成不相信咱們的兒郎們的本事嗎?”
牛金星搖頭道:“非也!大帥恐怕是誤會了!這些日卑職也不少到軍中走動,軍中兒郎們的本領卑職也都看過了,大帥一手帶出的兵將,各個都是精兵,卑職絕無輕視他們之心!”
“那又是為何說萬萬使不得呢?”肖天健不解的對牛金星問道。
牛金星起身走到大帳中央的一個巨型沙盤前面,對於這種刑天軍所用的沙盤,牛金星早就是讚不絕口連連稱絕了,而且這座沙盤,是肖天健請來的高手根據地圖精心製作出來的,上面將刑天軍在豫西的轄地的地形以及周邊州縣的地形都製作的十分精緻,山川河流在其上可以看的是一目瞭然,十分方便他們行軍打仗進行佈置之用。
這座沙盤上插了不少的小旗,有紅色的也有藍色的,紅色的代表著刑天軍的兵力部屬,藍色的則是代表著官軍的部屬,另外還有一些小旗是其他顏色的,各自代表了不同的勢力,基本上可以直觀的表現出眼下豫西乃至是豫中一帶的勢力情況。
牛金星站在沙盤旁邊,從旁邊拿起了一根木棒,指著沙盤上汝州的位置對肖天健說道:“大帥請看,汝州這裡的地形一馬平川,大帥假如率部前往汝州城下尋求和祖大樂還有祖寬以及陳永福等官軍決戰的話,雖說我軍士飽馬騰,但是畢竟我軍卻基本上皆為步軍,特別是我軍戰法對於物資消耗相當的大,出汝陽前往汝州,期間有五十里都是平地,而關寧軍大部皆為騎軍,而且戰力頗強,在這一帶行動十分迅捷!
大帥一旦率師出汝陽縣之後,沿途便無遮攔之地,輜兵營在後,需要不少兵馬掩護,即便是盡出我軍騎軍,也只能殿後護送輜兵營的車馬隨軍行動,如此一來便失去了此戰的主動性,一旦兵至汝州之後,戰與不戰的主動權皆落於敵軍之手,官軍只要避開大帥的鋒芒,便可以將大帥拖在汝州城下,他們則可以分兵專司襲擾我軍後路,一旦後路運送糧秣的輜重有失,那麼大帥此戰必敗無疑,到時候官軍大可趁著大帥收兵回撤的機會,趁勢追殺,這麼一來,此戰大帥勝算恐怕不足三成!
所以卑職以為,出兵迎戰乃是不智之舉!故此才勸大帥不要冒然行事!”
肖天健低頭在沙盤上仔細觀看了一番,琢磨了一番牛金星所說的話,感覺他說的確實有理,現在因為數年來他率軍對付官軍連戰連勝,以至於連他在內的很多刑天軍的軍將都對官軍有點看不到眼裡了,輕敵之心自然也就滋生了出來。
關寧軍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但是祖寬祖大樂這兩個祖家的大將,卻還是相當有點水平的,關寧軍的兵將也比起內地的官軍訓練充分許多,上陣的時候也比內地官兵敢於用命,柳泉鎮一戰下來,雖然他率部擊垮了祖寬所部,但是付出的代價還是相當不小的,由此可見關寧軍還是相當有戰鬥力的。
如果官軍這次真的採用了牛金星所說的辦法來對付他的話,先避開和他決戰,然後分出大股騎兵對他後路進行騷擾的話,這一戰還真是不見得好打。
於是肖天健抬頭對牛金星問道:“那麼依先生所見,這次官軍前來又會先對什麼地方用兵?”
牛金星隨手一指開口說道:“如果是卑職的話,此次對我們進剿,我定會先選伊川下手!”
肖天健順著牛金星手中的木棒望去,於是立即點頭道:“不錯,如果換作是我的話,也不會先打汝陽縣!那麼以先生來看,此戰我們又該在何處和官軍決戰呢?”
“就在這裡……”牛金星用木棒重重的點在了沙盤上的一點。
“劉耀本接令!”肖天健端坐于帥案之後,下面沙盤兩側站滿了刑天軍副營將以上的的軍將,一個個都腆胸疊肚的揚著下巴等候著肖天健下令,而肖天健拿起一支令箭,用硃筆在上面嚓嚓嚓一畫,開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