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中之後,肖天健緩步走回了自己的帳中,對鐵頭說道:“是該請那個蝶兒過來談談的時候了!”
不多時鐵頭便帶著幾個手下的護兵將蝶兒從營中帶到了肖天健的帳中,肖天健擺擺手,鐵頭立即和幾個護兵退出了肖天健的兵帳,遠遠的散到了肖天健兵帳四周,避開了肖天健對蝶兒的審訊。
蝶兒神色有些緊張的站在肖天健面前,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什麼,總之顯得很是僵硬,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帳中,不知道肖天健讓人帶她過來是什麼目的,於是只得在對肖天健施以萬福之後,靜靜的等肖天健先開口說話。
肖天健藉著帳中的燭光打量著眼前的蝶兒,仔細觀看一番之後,果真發現蝶兒確實是一個美人,此女生的面板白皙,一身豐潤曲線被一件並不算華美的的湖綠色百褶裙衫極好的襯現出來,黑髮輕挽,上著一簡單烏木叉,紅唇含朱,眼眸顧盼流波,眉如遠黛,豔照四周,讓久不近女色的肖天健看得都不禁有些心中一蕩。
但是肖天健畢竟是見多識廣之人,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的便淪陷入蝶兒的美色之中,只是心神稍微一蕩,靈臺便又恢復了清明,只是略帶一絲欣賞的目光看著蝶兒,並且觀察著蝶兒的眼神。
蝶兒被肖天健這麼盯視著,感覺到很是不舒服,肖天健的眼神很犀利,彷彿可以看穿她的身體一般,讓他有一種赤裸裸的站在肖天健面前的感覺,雖然她不是什麼處子之身,也堪稱閱男無數,但是在肖天健面前,她忽然發現,自己的美色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根本無法使得肖天健對她意醉神迷,以前屢試不爽的辦法,在肖天健面前卻失去了作用,這頓時讓蝶兒產生出了一種挫敗感,同時還有些讓她生氣,於是便低下頭,不去和肖天健的目光相接觸。
肖天健打量了一番蝶兒之後,微微一笑道:“蝶兒姑娘,自從你跟我回刑天軍之後,倒是有些怠慢你了,今日請你過來,你可猜得出有何事嗎?”
蝶兒微微一震,心中升起了一種寒意,同時又有些心存僥倖,於是低眉順目的媚聲對肖天健答道:“奴婢是高闖王送給將軍的禮物,本該侍奉將軍起居的,只是將軍一直忙碌,奴婢卻一直未能盡到責任,今日將軍想起奴婢,奴婢甚為高興,自當侍奉將軍就寢才是!”說話間便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一副等著肖天健來吃的樣子。
肖天健聽罷之後,心神再一次盪漾了一下,這女子太厲害了,居然避重就輕的直接就魅惑於他,幸好他心智健全,要不然的話,換個人今天被她這麼一說,定會暈頭轉向不可!不過這也讓肖天健很是有點竊喜,穿越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過齷齪念頭,幻想有朝一日能有一個大美人侍奉於他,什麼SM鞭打滴蠟,想想都會心裡面癢癢。
不過現在他可不會被這個妙齡美女給魅惑了,他淡淡的冷笑了一聲道:“刑天軍之中是我定下的規矩,我不會自食其言,今日請蝶兒姑娘你過來,我肖某絕非是貪念你的美色,蝶兒姑娘就不必如此魅惑於我了!還是說說你這次奉命前來我營中的真實目的吧!”
蝶兒聽罷之後,臉色頓時一變,肖天健讓她過來,又不是要玩兒弄於她,卻直接問及了她來這裡的目的,難不成肖天健已經發現了她此行來刑天軍的真實目的不成?這頓時讓她如同身陷冰窟一般,產生出一種徹骨的寒意,身體禁不住也抖動了一下。
但是畢竟她還是有所心理準備的,只是稍微的緊張了一下,馬上就儘量的放鬆下來,抬起頭露出一臉的無辜的神色,對肖天健答道:“將軍何來此一問呢?奴婢不過只是高闖王送給將軍的一個禮物罷了,只是要奴婢來此侍奉將軍,奴婢又能有什麼目的呢?至於將軍不喜歡奴婢,奴婢也無辦法,將軍大可將奴婢送還高闖王便是,又何必問奴婢這些話呢?”
肖天健抬起手豎起食指在面前搖晃著笑道:“不不不!姑娘你太小看我肖某了!你的身份絕非單單只是高闖王送給我的一件禮物那麼簡單!不要小看我刑天軍的人,你在做什麼,我都知道,就不必狡辯了!”
蝶兒聽罷之後,臉色頓時大變,但是馬上還是一口咬定:“奴婢不明白將軍的話是什麼意思,奴婢確實只是高闖王送給將軍的禮物罷了!絕沒有像將軍所說的還有其它目的!請將軍明鑑!奴婢只不過區區一個弱女子,將軍可莫要嚇奴婢了!”
肖天健不由冷笑了一聲,忽然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布包,放在了手中,展示在了蝶兒的面前。
蝶兒藉著燭光看去,當即臉上便變了顏色,一下粉紅的面頰便褪去了血色,眼神中也露出了驚懼之色,盯著肖天健手中的那個布包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肖天健倒是很享受揭穿人偽裝的快感,緩緩開啟了小布包,將小刀和炭筆還有兩個不知道包著什麼粉末的小包放在面前的矮几上,伸手開啟了那個小本子,隨便翻開一頁開口讀了起來:“八月十七攻城一戰,刑天軍戰亡十七人,傷三十六人,現查知刑天軍戰兵八百餘人,輜兵四百八十人,工匠二百一十人,新卒五百一十人,戰馬百六十餘匹,騾馬等三百餘頭……
八月二十七,刑天軍糧秣尚比較充足,其兵將伙食很好,……
九月初三,軍中糧秣據說僅剩七天之用……
嘖嘖,記錄的很詳細呀!那麼我想問一下蝶兒姑娘,你辛辛苦苦的悄悄記載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肖天健一把合上了這個小本,忽然臉色一沉,對蝶兒喝問到。
蝶兒於是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撲通一下雙膝著地,伏地哭道:“請將軍恕罪!蝶兒也非所願!這都是高闖王逼迫蝶兒做的!請將軍饒過奴婢一命!”
肖天健又拿起了那兩個小包,晃了晃之後對蝶兒問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麼這兩包東西應該是毒藥吧!那麼我想問問蝶兒姑娘你,帶這兩包毒藥又是想做什麼呢?”
事已至此,蝶兒再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她在前兩天突然間被告知要移營的時候,收拾東西期間發現了小布包不見了,本來前天還緊張的要死,變著法的想從靈兒哪兒套出這個小布包是不是靈兒拿去了,但是靈兒堅決不承認見到了她的東西,而蝶兒也沒見刑天軍有誰為這件事向她發難,於是便以為不小心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弄丟了,不會有人知道她藏的這些東西,於是才放鬆了下來。
沒想到原來這個布包早就落在了肖天健的手中,當這東西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徹底的沒有可以抵賴的機會了,於是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