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這麼多黑票,看來對於本書的某些設定,還是讓不少朋友不爽,但是請大家相信,在後面會有一些修正,同時奉上一章五千字大章,給力不?紅票!幫忙留下吧!)
范家堡的莊丁連續兩天打退了杆子兩次猛攻,而且還打死打傷了不少杆子,雖然他們也付出了一些傷亡的代價,但是賞錢卻還是拿到手中了,這讓他們還是高興不已,覺得這次鐵定能扛得住杆子的攻擊了。
他們也都知道,杆子大莊子,往往都是一錘子買賣,打得下就打,打不下就走,從來不做持久戰,以前他們也不是沒遇上過杆子來攻打莊子的事情,這方面還是頗有經驗的。
所以他們認為,只要再打退一次杆子的進攻,這幫杆子計程車氣也就會跌的沒影了,最終只能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退走,那麼范家堡也就保住了。
範老財雖然有些心疼發出去的賞錢,也有些擔心佃戶都跑了,以後沒人給他種田了,但是他也不會為此太過憂心,這世道沒吃沒喝的流民多的是,只要他捨得拿出一些糧食,便應該很輕鬆的再招募一群佃戶,來給他種田的,所以眼下他最關鍵的還是要保住自己這分基業。
於是他忍痛讓人殺了一頭豬,用大鍋燉了,分發給那些莊丁,讓他們可勁的吃了一頓,還拿出了一些酒,給這些莊丁們喝,倒是也著實調動起了莊丁計程車氣,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的莊丁們,腆著被酒精刺激的通紅的臉膛,拍著胸脯對他保證,您就放心吧!範老爺,只要咱們在,就絕不能讓那些杆子灌進莊子裡面!這倒是讓範老財全家人都大為安心了許多。
天黑之後,莊子外面依舊是人聲鼎沸,那些杆子似乎根本就沒休息的打算,在莊外遠處升起大堆的篝火,大半夜都在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這樣的情況顯得很有些異常,但是莊丁們大部分人並不在乎這個,他們以為只要他們守緊了莊牆,即便杆子再怎麼厲害,也拿莊子沒辦法,事實也證明了,他們是對的,杆子兩次進攻不都被他們打退了嗎?而且還死了不少人,料想外面的杆子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所以大部分莊丁都只顧著吃喝了,吃飽喝足之後,留下幾個值哨的人,其餘的人立即便都躺下呼呼大睡了起來。
只有那個姓羅的壯漢,心神不寧的站在莊牆上朝外張望著,眉頭越擰越緊,這時候范家長子也喝的醉醺醺的走上了莊牆,揹著手朝外看了看,頗有點得意的說道:“一幫土賊瓦狗罷了!羅立,你不下去飲酒,為何一直呆在這上面,有什麼好看的?”
羅立對他微微弓了一下身,算是施禮,手扶著女牆看著外面遠處喧囂的杆子營地,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少爺!小的看這些杆子有些不對頭呀!這麼晚了,他們還不休息,也不知道折騰什麼,小的擔心他們恐怕會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咱們不得不防呀!”
范家大少瞅了羅立一眼,眼神中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不耐煩道:“杆子就是杆子,一群窮鬼,能折騰出什麼,讓他們隨便折騰吧!只要他們敢來,咱們就使勁的打,只要打死他們幾個,他們自己就會知難而退了!我知道你很能幹,但是對付這些杆子,你還是太高看他們了!”
羅立聽罷他的話之後,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喜之色,他也是窮人出身,以前是西邊山裡的獵戶,後來因為交不起賦稅,便逃了出來,剛好遇上范家堡招募莊丁,便來了這裡混口飯吃,但是范家人從來沒正眼看過他幾眼,對他們這些莊丁也是呼來喝去的,不把他們當人看,要不是這兩天來了這股杆子,他們想吃頓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最不喜歡別人罵他們窮鬼,今天這範大少張嘴閉嘴的稱呼那些杆子為窮鬼,說白了,還是瞧不起他們這樣的苦命人,這讓羅立很不高興。
不過他現在是范家堡的莊丁,還是個小頭頭,也不便反駁這個範大少,扭頭繼續朝莊外打量,越看心裡面越不安心。
因為離的遠,雖然外面杆子點的有篝火,但是卻看不清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羅立想了一下還是對範大少說道:“小的總覺得不安心,不知道這些杆子又在打什麼主意,大少爺,小的想下去摸到杆子近處看看,瞅瞅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如果他們使詐的話,也好先有所防備!”
範大少扭頭又瞅了一眼羅立,又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皺眉說道:“我說羅立!我看你怎麼有點不對勁呀!你不會是看到杆子勢大,擔心留在這兒會丟了性命吧!不會是想要趁機溜走吧!”
羅立一聽便立即怒了起來,方臉一下漲得通紅,立即大聲對這姓範的說道:“大少爺!你……你也太小看俺姓羅的了吧!俺姓羅的會是那種人嗎?既然俺來這兒幹了莊丁,就會對你們忠心的!這兩天俺可是有半點貪生怕死了嗎?這兩天被俺射死射傷的杆子,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吧!大少爺怎麼可以如此小看俺姓羅的?要是大少爺不放心俺的話,大可不用俺就是,外面這些杆子俺還真沒放在眼裡!”
範大少一看羅立惱了,想到這兩天這傢伙確實表現不俗,抵抗這些杆子很是賣力,確實不像是貪生怕死之輩,更何況現在他們正是用人之際,他也不想真的得罪了這個羅立,讓他冷了心之後,明日給自己來個出工不出力,所以趕緊露出笑臉道:“呵呵!羅立呀!我只是給你說笑!我豈能看不出你是條漢子呢?只是我覺得現在出去,實在是太過兇險,不想讓你去冒險罷了,你要是非要出去看看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千萬要加些小心才是!”
羅立懶得繼續跟這個範大少閒扯,既然他已經答應了,於是羅立便立即背了一把腰刀在後背上,招呼了兩個值哨的莊丁,讓他們從寨牆上放下去了一根粗繩,翻身出了女牆,抓著粗繩便溜了下去。
這一晚天上剛好月亮只是個月牙,到處都是烏漆麻黑的一片,羅立下了寨牆之後,屏氣忍著已經開始腐爛的屍臭味,弓腰飛快的便奔向了那道被杆子填埋出的通道,藉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翼翼的朝著莊外篝火通明之處摸了過去。
大牛伏在莊外不遠處的一個土堆後面,腦袋不時的點一下,一天折騰下來之後,他也已經頗為疲憊了,這會兒卻輪到他來守夜,監視莊裡面的動靜,難保他不會打瞌睡,但是大牛還是強睜著眼皮,不時的用手擰一下大腿,強自堅持著不讓自己睡著,要是萬一他睡著的話,這麻煩可就大了,他掌盤子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只要發現,這一頓軍棍無論如何是免不了的,所以大牛雖然瞌睡,但是也不敢偷懶,只能盡力的掙扎著和睡意頑強的都爭著。
忽然間他覺得前面有個影子一閃,大牛激靈一下便清醒了許多,趕緊晃了一下腦袋,小心伸頭出去,使勁的朝著莊子方向望去。
莊牆上點著不少的火把,正好成了一個明亮的背景,雖然大牛算不上眼神很好,但是起碼他沒有夜盲症,藉著莊牆上那些燈球火把的光線,還是讓他很快便發現了一個人正小心翼翼的朝著莊外摸了過來。
大牛一下便緊張了起來,趕緊從土堆上縮回身子,然後弓著腰一路小跑的奔到了石冉的身邊,用力晃動已經睡著的石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