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冬日的清晨。
隨著太陽的升起,地表溫度逐漸恢復,但跨出大門的人,呼一口氣仍能看見白霧。
派勒警長按照慣例從家裡出來。騎著馬前往治安所。
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先是弗雷德,然後是倫納德,鎮子上還出了一個什麼名叫聖克魯斯的幫派。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到治安所來報案,向鼎鼎大名的派勒警長痛訴幫派的暴行,希望警長能為他們主持正義。
他也會偶爾抓一兩個人。
可這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他總不能帶著邁爾斯兩個人衝進幫派的據點抓人。
派勒感到一種無能為力和深深的沮喪,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當初選擇這條路,是不是對的。
人生活在希望之中,舊的希望實現了,或者泯滅了,新的希望的烈焰隨之燃燒起來。
而派勒現在,則看不到希望在哪裡。
正當他晃晃悠悠逛過最後一個拐角時,突然發現,治安所的門口熱鬧非凡,一大群鎮民聚集在那裡。
“大清早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派勒帶著疑惑,靠近了人群,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
在人群的中央,跪著十來號人。
他們的衣服被扒光了,身體用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嘴裡塞著破布,大部分被凍得奄奄一息,只有最中間的一個人還在掙扎。
那人比其他人多一件“衣服”,他的腦袋上,被人套了一個黑色的布袋,上面用白漆噴了一個十字架。
圍觀的人群對他們指指點點。
這些人,化成灰,鎮上的居民們都認識,都是聖克魯斯幫平時在鎮上作威作福的“豪傑”們。
看見這些人的慘狀,他們都拍手叫好。
有些人已經忍不住了,衝上去對著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而其他被欺負過的鎮民們,也跟了上去。
“都住手!”派勒高喊一聲。
可沒人理他,鎮民們揍得更兇了,有些踹得不過癮,準備回家拿武器。
“啪!”
派勒警長對著天空放了一槍,才讓暴躁的鎮民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分開人群,擠了進來,走到了其中一個被揍得半死的聖克魯斯幫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