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世並沒有理會凌刻,轉頭微笑道:“實不相瞞,此劍我還有些操作不來,就不必拿他當作開鋒之人了,畢竟刀劍無眼,萬一我一個不小心,讓這美的宴會見了血就可不好了。”
喬妃自開始到剛剛依然都是懶散的狀態,但是就在這時終於有了許些動容,凌之世一開始細微的動作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但之前只是認為是自信罷了,可就當此話說完後,她的內心始終有種危險的感覺。從一開始,旁人的熱諷冷嘲他都完全的沒有在意,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心裡不由得對這傳聞中的廢物多留了幾分心眼。
“哼,我倒是要看你能夠嘴硬到幾時。”凌刻冷冷的說道,勝利似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讓你先出手,別說我以大欺小,至少你在被我打敗的時候還能挽回一些面子。”凌刻昂首伸眉,笑眯眯的說道。
“哼。”凌之世也笑了,他也沒有再多說廢話,身體前傾,左腿邁出一步,右手緊接著將背後的劍取出,就直直的砍向凌刻。
“這是什麼劍法,你以為你這還是小孩子過家家嗎?就這樣的劍法,破綻百出的步伐。你這是在戲耍我,戲耍我們大家嗎?”凌刻笑的更加歡快了,直到凌之世的劍理他的脖子還不到三尺時,他的手快如閃電,快速將腰胯旁的劍拔出,再單手施力,凌冽的劍氣就要挑飛凌之世的劍。
得意的表情在凌刻的臉上已經浮現,他右手猛的施力,四周再度掀起比之前更加凌冽的劍氣,可馬上就要跟凌之世的劍撞在一起時,面對的卻並不是“鐺”的一聲,反而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全身頓時失重,左手也在慌亂的向凌之世的身子抓去,但卻抓了個空,直直的從他的體內穿去。
凌刻內心咯噔一聲,身子竟然不聽使喚的往前傾斜著。與此同時,一股凌冽的劍氣從他的右側傳出,一把包裹著白布的劍落在他的肩膀上。
隨著幾根散亂的頭髮緩緩飄落,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爆笑起來,而張富貴則是最先起鬨帶頭的一個人:“這咋回事,這比劍法呢,咋剛拔劍就往前面撲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不會是凌家給我們表演的一個笑話吧,我剛剛真的以為是真的,不行了,那劍法笑死我了。”
“誒,我看也是,這好端端比劍法的,咋讓別人把劍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後自己再撲倒呢。”
……
全場的人都忍不住爆笑起來,有些人互相拍著對方的大腿,眼裡的淚水忍不住流出。
但是也有一些看清了當時狀況的人,內心對凌之世的警惕到達看極點,那以攻為退的劍法絕非一般人能夠使出來,那貼劍而行的身法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施展出來的。
在三樓,原本一直毫無表情的蔣燁卻微微一笑,眼神的熱情再次忍不住顯現在眼神中,他學了近十年的戰術居然被別人一招記下。
“殿主,你怎麼看?”皇座後,那道黑色的影子再次漸漸浮出,背靠著背,低聲問道。
“這劍法和這身法,我可不記得大陸上有人施展過,貼劍而行,以退為攻,這……簡直就是一個瘋狂的想法,但是也是一個讓對方意想不到的想法。”喬妃微微一笑,目光呆滯的看著這掛著樸素微笑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