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眼珠一轉,她豈能在白未歌面前露怯:“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赤天宗追殺的物件,說不定附近就有赤天宗的弟子。只要我大喊幾聲白未歌在這,那局面可就不一樣了。”
秦風這兩天基本打聽到了那晚發生的事,然而白未歌對此隻字不提,而且他了解的白未歌一向謹慎,根本不會這麼輕易的暴露,還差點死在山上。
他看看面對面站著的這兩人,估摸著白未歌之所以會暴露身份,應該與南宮妖脫不了干係。加上白未歌的表現,就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想。
秦風嘆氣,舉世無雙的白未歌,這輩子是非要敗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了。
白未歌毫無反應,只說:“那晚之事我不怪你,我也一定會弄清楚你為什麼會有這麼深的誤解。”
南宮妖一顫:他的意思是,他知道是她乾的了?可白未歌為什麼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
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他變成受虐狂了?
“既然你不叫赤天宗的人來,我就先回去了。我也不會來打擾你除妖。”
白未歌淡淡地說完,叫上秦風走了。
南宮妖在風中凌亂,她這仇到底報了沒有?
白未歌差點死在赤天宗手裡,至今還在追殺他,按理說她的仇已經報了,但白未歌還是生龍活虎的,好像又沒報成功。
南宮妖在醉花樓得到了非常有用的資訊,有了線索一切就好辦多了。
回去路上,秦風想了想還是開口了:“殿下,你好不容易找到薛姑娘,就這麼走了?她不是來驅妖的嗎?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你幫了她,她應該會感謝你。”
白未歌只道:“我要的不是讓她感激我,依她的性子,幫了她只會讓我們的關係更糟糕。”
他頓了頓又道:“況且憑她的能力,那種程度的妖邪奈何不了她。”
第二日,南宮妖照常設了陣,不過這回她在裡面加了點東西。
既然衛府支支吾吾不肯明說,那她就自己找到真相。
靜悄悄的衛府,颳起一陣涼風,房門從裡面開啟,穿著一襲白衣的衛洵走了出來。
確認四下沒人,他走到南宮妖設下的陣前,撕下來一張符。
接著走回了房內。
不一會兒,一個紅色的影子飄到了門口,纖長慘白的手伸出來,在碰到門時卻停頓了一下,然後房門像不存在一樣,這團紅色的影子穿了過去。
房內,衛洵背門而站,此時多了一個一身紅衣,身材曼妙的纖弱女子。
衛洵聽到動靜,馬上轉身抱住了那女子:“鶯鶯,你終於來了。”
叫鶯鶯的女子扯開嘴角笑了,但她一臉慘白,笑起來有點瘮人。
“衛公子,鶯鶯想了你一整天,就等天黑來找你。”她想了想又道:“衛公子破壞法陣一事,沒被那位女修士發現吧?”
門口有南宮妖設的陣,已經死了的鶯鶯是沒辦法進來的,這兩晚都是衛洵提前撕下苻纂,她才得已不被發現。
衛洵是人,南宮妖的陣對他沒用。
短暫的相處之後,鶯鶯離開後,衛洵再把符貼回去,這樣就不會被南宮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