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二爺的詩才,那真是聞名京畿。
一句留與琮郎見後描,徹底點燃了閨房外的氣氛。
在寶玉吟唱結束,立馬就有另一名才子跟上。
“當初忍笑畫鴛鴦,真個如今擬鳳凰。
別卻群仙拜王母,已聞青鳥報琮郎。”
……
一連六人六首催妝詩,就沒一個停頓的。
大夏在經歷了昭武年間的武德充沛後,盛世來臨最明顯的表現,那就是一位位詩才驚豔的少年郎的出現。
元祐朝的文華之風,已經逐漸攀上了歷代都沒有的巔峰。
以賈琮為首的年輕一代才子,不但文采驚豔,更是崇尚文武雙全。
若今日再有個武關,輪不好還能在黛玉的閨房前來一場大比武哩。
不過六首催妝詩後,黛玉閨房的門還未開啟。
“這六首都是別人做的,不算!姐夫要親自作詩,要不然我就不開門。”
黛玉其實早就補好了妝,她正要讓人去開啟房門時,卻見寶釵正握筆而書,還衝她笑了笑。
“急什麼?反正吉時尚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伱就不想聽琮哥兒的新詩詞?”
琮哥兒的新詩詞?
那的確是機會難得啊!
自從琮哥兒入仕之後,已經很少在寫詩了。
用他的話來說,詩詞乃小道,於國於民皆無大用。
此言黛玉是認同的,但作為文學女青年,她還是很期待琮哥兒能多寫幾首詩詞,好好品鑑品鑑……
賈琮這會已經抓耳撓腮,說實在的,當文抄公的感覺是即爽快又彆扭。
不過嘛,今日為了將林姐姐娶回家,只能對不起前輩們了。
“還請林姐姐少待,我這便催妝嘍……”
賈琮上前一步,輕敲閨房門:“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須面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一首結束,另一首就接著被吟唱而出:“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陽臺近鏡臺。誰道芙蓉水中種,青銅鏡裡一枝開。”
……
“玉漏涓涓銀漢清,鵲橋新架路初成。
催妝既要裁篇詠,鳳吹鸞歌早會迎。
寶車輾駐彩雲開,誤到蓬萊頂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