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出爐的永豐伯一直呆在城外沒有回京,甚至賈家除了敬大老爺回了城坐鎮兩府外,兩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呆在莊子裡過著田園生活。
黛玉抱著惜春用浸溼的手帕為其擦臉,小丫頭剛剛吃了個烤土豆,整個人跟小花貓似的,完全看不出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土豆軟糯可口,的確是個好東西。”
老太太對土豆的評價很高,估計是她年紀大了,這土豆的軟糯更合她的胃口。
賈琮挑出了一些,專門供兩府的人食用。指揮著廚子做了好幾道菜,什麼醋溜土豆絲、土豆燉大鵝、土豆燉羊肉等等。
這些新鮮可口的菜色,讓老太太與姑娘們胃口大開,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莊子的大戲唱了整整三日,流水席也擺了三天。附近其他莊子都跑來賈家莊蹭飯看熱鬧,羨慕賈家莊戶的好命外,又對土豆產生了好奇。
但種植土豆的地方被莊戶們看護的極為嚴實,哪怕這幾日又是唱戲又是擺流水宴,莊戶們也自發的組織著人手嚴密的守護著那片土豆田。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初十這日下起了大雨。
賈琮早上讀書,下午原本打算癱在屋子裡睡他個昏天黑地,可剛剛合上眼睛,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三爺,出事了……”
……
隨著西南戰事的變化,朝中對導致先期大敗的水溶、史鼐、史鼎等人正式做出了懲治。
今日大朝,三司上奏皇帝,奏請奪水溶北靜郡王爵、奪史鼐保齡侯爵、奪史鼎忠靖侯爵。
同時判處水溶、史鼐、史鼎等一眾,流放三千里、六千里不等。
實際上這些懲處已經算是三司的官員留情了,打敗仗不可怕,朝廷也不會因為打了一場敗仗就處置前線大將。
可水溶也好,史鼐史鼎也罷,不但有指揮不當之罪,更有欺君罔上隱瞞軍情、棄城逃跑的大罪。
皇帝當殿宣佈對水溶、史家兄弟二人奪爵罷官,但皇帝老爺對水家的處置很有意思,他特意從水家庶支挑選了一還在吃奶的嬰孩,承繼北靜郡王爵位。
“水溶還在南越當階下囚呢,這就多出來個大兒子?”
老太太對水家的事沒有半點興趣,因為史家可不比北靜郡王府,人家的爵位還有承襲,可史家因為史鼐拋棄大軍、陣前逃跑之舉,讓皇帝直接暴怒,當殿下旨保齡侯史鼐奪爵抄家,忠靖侯史鼎奪爵流放。
兩府傳承至此斷絕,甚至影響了史家幾個孩子的前程,從此成了罪臣之子。
老太太抹了把眼淚,跟賈琮說道:“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們哥倆早前做下的孽,如今終於是應了。可湘蘭他們是無辜的,能不能想個辦法免了責罰。我怕他們還沒到地方,就死在煙瘴裡了。”
賈琮沒有跟老太太辯駁什麼無辜不無辜,只說先去打聽打聽情況。
因為這事是皇帝親自下的旨,賈琮琢磨了下第二日一早就回京去了宮中。
太子劉弘不在,賈琮只好候在勤政殿外等待召見。
夏守忠親自出來請了賈琮進去,一進殿中就發現皇帝老爺的心情看似不錯,竟然在教小公主淳兒寫字。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