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戰在即,京營大校場上卻是談笑風生,甚至有人暗中開設賭盤,賈琮不用看就知道那位身著青色官袍四處開「收據」的人是誰。
他挪了過去,往那人懷裡塞了一塊金閃閃:「方前輩,我押柳二郎十萬兩!」
嗯?哪裡來的小鬼,敢戲弄本官?
「賭神」方靜言低頭一看手中的東西,額頭青筋都快爆了。
他一把將金閃閃塞還給賈琮:「你小子真是什麼事都敢幹,御賜金令是能隨便玩的嗎?小心我給你岳父寫信,讓他用皮鞭抽你!」
「那我今天出來沒帶銀子啊……」
賈琮把荷包翻來翻去,加起來不過十幾兩的碎銀子。
他瞄了一眼方靜言鼓鼓囊囊的胸前,咧嘴一笑:「方前輩,不如你借我萬八千兩的,讓我先押上。」
「開什麼玩笑?沒錢,不借,休想!」
竟然想白嫖?
方靜言佝了佝身子,讓塞滿銀子銀票的胸口不那麼明顯。
賈琮嘿嘿笑了起來:「方前輩沒錢?那前輩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誇?」
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賈琮最終還是從方靜言那白嫖了二百兩的票子,押了柳湘蓮勝。
實際上方靜言也說了,押柳湘蓮勝的人數要遠遠多於東平王府,不過這些都是熟知柳湘蓮與東平郡王府的人。
還有大量押東平郡王府的,而且賭注極大,多是京中富商。
「不管誰贏我都是賺的,哪怕柳二郎不小心輸了,我都能賺他幾千兩。」
方靜言身為殿御史,能在非休沐的日子跑來京營大校場可不是隻為了開賭盤。
「賭神」只是他的副業,他真正來此的原因是來當皇帝老爺的眼睛與嘴巴。
「陛下讓我來盯著點,柳二郎是陛下看重的年輕將領,可不能被錢家給欺負了。」
賈琮瞥了一眼高臺東側的位置,那裡站了不少錢家的人,不過其中沒有東平郡王府的主子。
錢家肯定沒臉避戰,就是不知道會是誰應戰了。
咚咚咚……
鼓聲響起,午時已到,東平郡王府的人至今未到場。校場中的吃瓜群眾開始了議論紛紛,不少人在嘲諷錢家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