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十一一刀滑過,一顆賊人的頭顱高高飛起,戰馬踏過,地上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血肉混合著泥水滲入地下,明年這兒的草木應該會更加旺盛些。
「擋住他們,擋住他們,我們有神功護體,刀槍不入!」
「保命未來經,一柱未來香。內讀便十方,燒在五峰內。真性放毫光,一氣通天地。古佛下凡降,聖母坐正位。諸佛站兩旁,菩薩兩邊排。護法護我來,保護真弟子。」
「聖母庇佑,明王庇佑,隨本座殺!」
聖母也好,明王也罷,經文念得再多,這世上又哪有什麼刀槍不入的功法。
頭戴黃巾的白蓮教執事口號喊得最響,衝的最前,死的最快。
賈十一一刀就將其砍去了腦袋,跟隨其衝過來的百十來人瞬間就被鐵騎淹沒。
一道極其明顯的血痕出現在白蓮教的陣型中央,不斷往韓通所在的中軍延伸。
賈琮遠遠看到了這個情形,不免揪心起來。
「十一叔,鑿穿它,一定要鑿穿它!」
泗水從兗州府城穿過,一路北上十餘里轉向東流。
此地林木茂盛,大雪過後萬籟俱靜,連聲鳥叫都聽不見。
林中一處卻藏著千人隊的精銳騎兵,為首的黑甲精壯漢子不是別人,正是護衛欽差徐晉的禁軍千戶牛犇。
一名校尉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只看了一眼就來到牛犇身旁稟報:「千戶大人,斥候來報,果如欽差大人所料,韓通繞過了曲阜,突襲兗州府城!」
牛犇嘖嘖稱奇,笑了起來。
「文曲星就是文曲星,青藤先生真乃神人也!本將原本以為韓通會趁曲阜空虛佔領曲阜,不想他犯傻跑去兗州城了。兗州可不是那麼好打的,青藤先生布下的口袋很快就能紮上口子了,這一回他韓通插翅難飛!」
校尉好奇問道:「那咱們就在這裡候著?如今兗州兵力空虛,萬一被韓通的人馬攻破可怎麼辦?」
牛犇哈哈大笑,拍了拍校尉的肩膀:「你呀,太小看咱們那位御貓大人了。榮國侯的兩位公子,就沒一個簡單的。璉二爺當初領著五百人就打得倭寇連陣型都穩不住,你猜韓通的一萬多人,能攻下堅城兗州嗎?」
「末將是說萬一,畢竟御貓大人還是個孩子……」
「噗……」
牛犇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如何有這種錯覺的?那也能叫孩子?這位小爺能耐大著呢,況且青藤先生可是十分寶貝他這個學生,早就安排好了,咱們就安心等著吧。」
兗州城頭的賈琮可不知道他的先生拿他釣魚,正專心致志的觀察著戰局的發展。
正如自己所想,白蓮教匪的戰鬥力比想象中的還要堅韌,連續衝殺十餘次,官軍死傷已經超過五百餘,便是民夫都死了一百多了,城下的進
攻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