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無奈只能嘀嘀咕咕將昨夜大時雍坊發生的事簡略的講了講。
「十三爺,這事也沒什麼真憑實據,真動了手,說不得是要挨板子的。畢竟有些事不能說的太明白,總要給朝堂有個交代。我覺得您還是別參與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挨板子,確實有些丟臉啊。」
賈琮的勸說根本沒什麼作用,劉恪陰惻惻的瞅了瞅不遠處正跟幾個官員打得火熱的劉忭與劉燁,呵呵一笑:「臉?要這玩意幹什麼?上次芙蓉膏的仇本王還沒機會報呢,今日就先收點利息!」
芙蓉膏之案越查牽扯到的人越多,老十四有份,他的大侄子劉燁也有份,水溶更是與兩方都有脫不開的干係。
既然理不清,那便不理了。一個字,幹他孃的!Z.br>
反正老子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號在頭上戴了二十年了,紈絝幹出什麼事來都合情合理的對吧。
正巧,北靜郡王府的馬車到了。
十月的京城已經很冷了,宮門未開,水溶就繼續坐在馬車上沒有出來,抱著手爐享受著溫暖……
嘭!
「哎呦!」
「他孃的,誰撞本王?」
嗯?
水溶只感覺自家的馬車突然輕微動了一下,隨後外面就傳來了罵娘聲。
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面喧鬧起來,連忙掀起車簾子檢視情況。
卯時未過,這會天才微微亮,藉著馬車上掛著的燈籠,水溶看到了一副令他牙疼的情景。
自家馬車的車輪下躺著一個人,蟒袍玉帶,頭戴金紫冠,正抱著右腿在地上哀嚎怒罵。
馬車邊上已經圍了足足一圈人,包括五軍都督府的幾位老帥、內閣的大學士、宗親中的王爺……
「哎呦,哎呦,本王的腿啊,就這麼被水家的馬車撞斷了啊!父皇啊,兒子要疼死了!四哥啊,弟弟的腿沒了啊!」
劉恪嚎叫的還挺有節奏,讓賈琮看得是目瞪口呆,這是大夏版碰瓷?
「主子,老奴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咱家的馬車都停下了,可忠順王爺卻說是咱家的馬車撞了他。」
北靜郡王府的車伕快哭了,見水溶露面,忙跪下磕頭。
劉恪一聽就怒了,站起身來就踹了那
車伕一腳:「你這女幹猾之徒,難道本王還會冤枉了你不成?」
水溶一指活蹦亂跳的劉恪,面色陰沉起來:「十三爺,您這可不像被撞斷了腿的樣子。」
呃~草率了!
劉恪當即緩緩倒了下去,抱著左腿又是一陣哀嚎:「哎呦,我的腿啊,疼啊,疼啊,疼!!!」
噗……
圍觀的文武大臣中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賈琮不禁扶額,小聲提醒了一句:「右腿,右腿,方才您被撞的是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