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兄弟名下的宅子,從密道鑽出時,遠處的織造府上空已經被大火燒紅了。
「呸,賈家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
「洵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有人跑到咱家殺人放火啊!」
李洵的老孃都快七十歲的老人了,好不容易從暗道爬出,這會整個人雙腿都在打顫。
身邊圍著的李洵妻妾兒女盡數哭哭啼啼,可被方才入暗道時李洵的警告所懾,無人敢哭出聲來,就連一名小妾手中的嬰孩,都被死死捂著嘴巴。
李洵忍住煩躁,溫聲安撫了老孃幾句,悄悄讓管家去查探情況,隨後讓人堵住了暗道出口。
不一會管家跑了回來,小聲在李洵耳邊說道:「老爺,賈家小兒的果然被您的妙計給騙了,他們應該是去了另一條密道,南邊的宅子起火了。咱們現在是繼續躲在這兒,還是直接出城?」
李洵嘲諷的看了一眼南邊,隨後安排道:「出城吧,金陵城不安全了。鬧出這麼大動靜,甄家不說,那些當時跟咱們訂了盟約的人家連一個人都沒來,果然是一群靠不住的白眼狼。出城,咱們去松江府!」
……
牛犇回來時整個人都灰頭土臉,一見到賈琮就抱怨起來。
「這李洵是屬狐狸的,他孃的竟然弄了個假密道,我們剛一鑽出來就被一群人伏擊,要不是兄弟們手裡還留有一點猛火油,差點就把這條命交代在那了。」
「他們應該已經逃出城了!」
賈琮突然呵呵一笑,看向秦淮河邊。
織造府距離城牆太遠,倒是緊靠秦淮河畔。
如今城中宵禁,四門關閉,唯一可能逃出城的辦法就是水道。
賈琮招來賈十一,耳語幾句後賈十一便快馬離開。
隨後賈琮跟牛犇吩咐道:「立刻將織造府所有值錢的東西搬走,賬冊、書信、書籍等等統統收集起來,連夜送到薛家去!」
……
金陵城西南側的秦淮河上,數艘船隻靜靜的飄蕩在河面上,其中一艘船艙中,燭火搖曳,蒼中兩人正在對弈。
「父王的棋藝越發精湛了,小婿拜服!」
「是你的心亂了!」
蟒袍玉帶的吳王劉忱看著對面的女婿,搖頭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李洵罷了,有本王在,還能真讓他逃了?」
張正矩靦腆一笑:「小婿這不是擔心在新近結識的兄弟面前丟臉嘛,再說這李洵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手裡可有不少宮中隱秘,萬一被其傳揚出去,聖人的臉上不好看,父王也是要吃瓜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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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貓不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