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姐……」
寶釵咯咯笑道:「你都叫我姐姐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快坐好,等我幫你梳完頭髮,還有事想請琮哥兒幫忙呢。」
有了這個小小的插曲,賈琮原本的急躁心切倒是去了幾分。
等寶釵巧手為其將金冠重新戴好後,賈琮問道:「薛姐姐是有什麼事讓我幫忙?」
「說來也巧,原本我與母親曾商議將江南的生意收攏後,打算入京投靠舅舅。如今琮哥兒既然要回京了,不知可否讓我家同行,畢竟琮哥兒身邊有羽林郎,千里旅程可少很多麻煩。」
其實薛寶釵可不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的心中對於京城之行充滿了擔憂。
闔家北上是不得不行,可她實在不想去走舅舅鋪下的路。入宮小選,她真的能從中殺出,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妃嗎?
況且她若是入了宮,薛家怎麼辦?母親性格軟和,哥哥……不提也罷。
唉!如今她只能嘗試藉助榮國府的力量,來抗衡舅舅的逼迫。
雖說寶釵的嘆氣聲很輕,可聽力極佳的賈琮還是聽到了。….
看來薛姐姐不只是擔心路途上的安全,應該還有其實原因。
賈琮沒有猶豫,點點頭說:「這有什麼?反正都是同樣的路程,咱們一起的話,路上還能有個伴。這樣,你先跟姑媽收攏生意,我這就去見一個人,處理完金陵的事咱們就先去揚州,然後出發北上。」
……
再來秦淮河邊,薛蟠帶著賈琮慢悠悠遊覽著聞名大夏的煙花聖地。果然,論嫖……論攜美同遊,還得是那群讀書人玩的花。
薛蟠帶著賈琮登上了一條奢華中帶著典雅之氣的畫舫,不多時畫舫便抵達了秦淮河的河中心。
雖說此時已是十月中旬,天氣微涼,可絲毫沒有阻礙這些攜美同遊的書生揮毫潑墨。
「靳兄好文采,淺水映人人已醉,秋風摘花花迷心。這句詩真是寫盡了美人迷醉惑人……」
「是極是極,我等佩服,不愧是今科解元郎。」
「就是,要不是三年前靳師伯患病,靳兄需要侍疾,哪有他張正矩的解元之位?」
「就是,堂堂舉人,竟然攀附權貴,還跑去當訟棍賺黑心銀子,真是不配與我等同為讀書人!」
……
畫舫的另一頭一群寬袍長袖的讀書人正帶著幾位歌姬淸倌兒,恭維著居中的年輕仕子。
拍著馬匹不說,竟然還把矛頭指向了訟王之王、法外狂
徒、琮三爺新認識的兄弟張正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