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劫站在桌前心中忐忑，此去一趟南京，任務沒有完成，卻是損兵折將。
偷眼打量戴笠，見他板著面孔，心中釋然。
戴笠若是真動殺心，兩眼從瞳孔處就會冒出殺氣，目光就會純粹而冰冷。現在沒有看見，那就是還有一些生機。
戴笠扔下手中黑色派克鋼筆，冷眼看著他。
“天劫，你可明白，我為什麼把你的傑改成劫難的劫？”
“屬下明白，是希望我給對手造成劫難。南京一行失敗，屬下願意接受懲罰。”
戴笠哼的一聲冷笑。
“我派你親自帶人前往，就是要考驗你們的能力，也是讓你們去磨練磨練。其實這種結果我已經料到，因為你們的對手是佐藤。”
戴笠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76號剛剛建立。他就和李士群明裡暗裡爭鬥了幾年。
但是上海金軍統站與其說是全都毀在76號的手上，倒不如說是毀在佐藤的手上。
戴笠收回思緒，問道：“瘦駱駝表現如何？”
洪天劫為難道：“這次總體看來還算不錯，僅此而已。”
戴笠板起面孔：“天劫，你說話怎麼不著邊際？有一說一，你這麼籠統，我如何理解？他的能力，水平，最起碼有個上中下的標準吧！”
洪天劫苦笑，一個個掰著手指道：“他這個人有點膽怯，做事有點猶豫，體力有點不支，槍法有點可以，但是，上躥下跳還是比較靈活。”
戴笠臉抽搐一下，甄穩介紹來的瘦駱駝啥也不是？這怎麼可能？介紹了一個傻瓜有什麼用？
但洪天劫跟他多年，作為一個處長，他說話還是比較公正的。
“你這次不管如何行動失敗就要接受懲罰，關禁閉兩天，好好反思。”
“是。局座，用不用叫瘦駱駝進來，您詢問一下。”
“不用了，過兩天你找個理由把他組長撤下來。”
“是。”
洪天劫離開，瘦駱駝在行動處等待，見他進來忙，端著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洪天劫接過茶杯，關心地道：“這次死裡逃生，你回去休息幾天。我剛剛向戴局長進行彙報，過兩天就會對你進行嘉獎。”
瘦駱駝油然升起一種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