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並沒有這樣過去。
那些來自京城的恩怨,並沒有那麼容易消除。
這並非是他一個小小的崖州知州能做到的,不過,戰鬥結束,他也終於能將頭埋在沙子裡,像一隻鴕鳥一樣,躲避來自外界的傷害了。
沒辦法,身為地方官就是這麼悲催,京城裡隨便來個人,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這也是當一名地方官需要的實力,遠比在京城低的原因。
就比如追雲縣的縣令,他的實力不過是在武師初期,甚至連功法都沒學習,卻能擔任縣令一職。
雖說有他出自追雲縣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小地方沒人肯去。
在京城中,武師境界的武者,也不過是小有實力,頻繁出入於季家那樣的大家族,以求謀得一些名氣。
能被推舉到虛靈渡那樣的大人物面前,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但在崖州州府,這麼一個地方上,卻能擔任一個地位不低的文官。
而到了地方縣城,比如追雲縣那樣的地方,更是可以擔任一名知縣。
這便是因為,地方不如京城,所以饒是崖州知州有武宗的實力,在這崖州屬於一把手,但面對來自京城的那兩位大人物,卻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夾在中間乾著急。
於華自然是不清楚,自己的知州大人竟然經歷了這樣心驚膽戰的一個夜晚。
不過就是知道,他也無能為力,畢竟,雖說他也是造成這樣場面的源頭之一,但在那樣的情況下,卻也很是被動,幫不了他什麼忙。
於華回到院子,來自京城的兩位大人物被好好招待,而他居住的地方,只是崖州城內一處不錯的小院子。
這待遇雖然比不上鄭誠兩人,卻也是不錯了,至少其他縣裡來的官吏,是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他對於這樣的表面工作並不感興趣,對他來說,此行的目的,不過是和崖州知州商討關於西亭瘟疫的處置結果。
可現在看來,似乎出現了一點意外,來自京城的官吏前來調查瘟疫的情況。
這樣一來,他將不得不繼續留在這裡,配合鄭誠兩人。
“唉,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回去!”
於華對於待在這裡的時間並不樂觀,原以為不過是個受封領賞的小事,現在看來,恐怕得拖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嘆息一聲,看一眼窗外的月色,正打算休息。
就在這時,他的心頭突然傳來一種特殊的感覺。
“嗯?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並且陌生,他先前從沒有感受到過。
“是觀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