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尤其是和州府相關的,一些地位不夠高的人,都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很不巧,這些護衛便屬於這一類人。
州府中的人,也沒想到會有客人被城門處的護衛攔住。
要知道,能被請來參加茶話會的,哪個不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這樣的人,就是硬闖進城,看守城門的護衛也不敢輕易動手,要稟報上級好好應對。
他們欺軟怕硬的秉性,可是人人都知,撇去這一層,大多數護衛也都是識相的,不會隨意惹事。
也由於這個緣故,此次茶話會的相關事宜,並沒有通知看守城門的護衛們。
但護衛隊長級別的人物,還是有資格聽說的。
是的,就是這個護衛隊長,他也不清楚茶話會的事,包括時間地點,來參加的客人,諸如此類的訊息,他一概不知。
但有一點他清楚的是,這次的茶話會,就在近期舉辦,而茶話會的主要人物,是追雲縣中的武練,名為於華的來自京城的大人物。
要說這崖州,廣為人知的武練,就只有崖州武練一人,州里所有的武者,都會被聚集到這裡進行訓練,而地方縣城是沒有武練的。
可追雲縣是個例外,出現這個例外的原因,便是那位皇帝陛下發布詔書任命的武練於華。
這樣的人物,哪裡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可偏偏惹事的護衛,是在他的手下,崖州城並不只有一個城門,負責看守城門的護衛隊,也不止他們一支。
“這事要是被護衛首領知道了,自己恐怕要被撤去職務。”
想到這裡,護衛隊長有些慌了,城中護衛隊的競爭一向是很激烈的,他露出一點破綻,頓時便會有許多人藉著機會想要將他拉下水。
而這次,他並非是露出了破綻,而是出現了大漏洞。
他看向於華,似乎在打量著他的神色。
於華這等人物,連崖州的知州都不敢招惹,更別說他這樣一個小小的護衛隊長了,至於那名惹事的護衛,早已經被他忽略。
看著於華面色如常,似乎不是那麼憤怒,他略微鬆了一口氣,看向那名攔下了他們的護衛。
“許五,這位是追雲縣中的於武練,你竟然說他是奸細,你這個護衛是怎麼當的?”
好在現在還沒有鬧出太大的麻煩,其他的護衛都遵從自己的命令,沒有一窩蜂地起鬨,否則這事要是鬧大了,就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
雖說他並不認識於華,但聽許五的解釋,他也清楚,能說得這樣詳細,而且還有恃無恐的,不會是冒充的人。
然而,聽他這麼說,許五卻不肯認慫,他大聲吼叫著說:“隊長,看守城門,排除進城的奸細,可是我們的職責,我覺得他有問題,根據崖州城的規矩,就應該將他攔下來盤查。至於追雲縣的武練?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一個地方縣城,還有武練了?”
面對護衛隊長,他可沒有這麼大的口氣,但崖州有崖州的規矩,他扯出城規來為自己拉大旗,就是護衛隊長,也不敢公然對抗。
聽到他的話,護衛隊長急了,他看一眼於華,又看一眼許五,不知該怎麼處置。
兩邊他都惹不起,這是崖州城門,他要是帶頭違反規矩,難免會落人口舌,可若是放著不管,被護衛統領知道了,自己鐵定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