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江北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懊悔。
他好像是懂了……
合著這無量大師待在這魔域，難受是真的難受，但他難受的點也不是在於殺不掉魔頭！
而是，這一趟走業務沒走出來靈石啊！
聯絡一下這前因後果，好了， 明白了。
無量沉默了片刻，終於認真地點了點頭，“法海師弟，你不懂為兄，你不懂為兄這幾十年來，在這魔域，都經歷了什麼！”
說話間，無量大師的頭已經仰了起來，仰頭四十五度看向天空。
他的雙眼，帶著些許晶瑩的淚珠。
江北嘴角抽了抽，趕忙擺手道：“大師……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哎！”無量低下頭顱，平視江北，悠悠嘆了口氣道：“今夜，為兄遺憾啊！”
可以。
這一波，稱呼都變了，以前還自稱一句師兄我如何如何，現在直接就為兄了。
果然，錢是王八蛋，靈石也是王八蛋，但是是個人都愛這道理也沒啥大毛病。
比如，你看看這……
這堂堂的無量大師，眼睛裡都憋出淚水了，明顯是情到深處，而且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也沒錯，依舊很是得體，但是……
但是你能不能把抓著我儲物袋的手先放開？
我能理解，你在這魔域待了幾十年，心中後悔的那種感覺，放在我身上我肯定也受不了，江北就那麼怔怔的看著無量大師，心中想到。
但是這……
“哎！無量師兄！”江北嘆了口氣，也終於鬆了手。
區區一萬靈石！
有點心疼。
“咳！”無量也沒想到江北能直接撒手，這麼往後一扯，差點直接仰頭摔了下去。
不過高手畢竟還是高手，在失態之前，已經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法海師弟。”無量大師雙手合十，繼續此前的模樣。
“嗯……今日之事是我考慮不周了，咱們且回去吧。”江北擺了擺手，已經無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