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谷丹返回特諾斯帝亞需要兩天左右的路程,對於騎兵而言,這是比較艱難的道路。但這一次在蒼涼的山谷間跋涉,聖騎士團們的心情卻和上一次大不相同了。畢竟現在的他們時凱旋而歸,帶著“七日之戰”的勝利而歸。
路途雖然艱辛,但大家都很愉快。
大法師伊拉莫斯也趁著趕路的時候,給布托斯交代任務:“回到帝國之後,我會把霜寒遺物交給你,然後你帶著它儘快前往宮殿。”
“霜寒遺物是什麼樣的?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布托斯問到。
“哈哈哈,它和‘鮫魚之淚’沒有什麼分別,都是神奇的寶石。你只需把它一樣放在口袋裡就可以了。”
布托斯笑了笑,說道:“那看來你是不會和我一起去了。”
“當然,不過老法師也不會休息。”伊拉莫斯捋了捋長鬚:“把霜寒遺物交給你之後,我便要再去一趟北部,幫助丹努加收復部族。他可是一個可以吸納的重要力量。”
當聽到“北部”這兩個字時,布托斯不禁想起了利爾威。布托斯的心中有些難過,也有些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利爾威會加入耶魯薩爾的大軍。
“你還記得獸人軍團中的那個人類嗎?”布托斯問道:“就是那個披著寒冰鎧甲的那個。”
“他的力量不值一提,”伊拉莫斯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皺緊了眉毛:“但耶魯薩爾將一個人類引為己用一定有著她的道理。”
“我有種預感,伊拉莫斯。”布托斯的心中突然有種不太好的念頭。
“你會再見到他的,”伊拉莫斯肯定地說道:“我聽說了在你們身上發生的事情,你和他的名字以及畫像在東南部都是被通緝的,當然,現在的你不是。但這個騎士還是一個可憐的人。我可以在日後幫助他,但機會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裡。不過,話說來,耶魯薩爾很有可能派這個人類試圖奪取霜寒遺物,畢竟再怎麼說,他還是個人類,混進這邊還是很容易的。”
布托斯有些難過:“我不想和他戰鬥。”
“你可以對他仁慈,布托斯。”伊拉莫斯拉了拉韁繩:“你現在的實力在他之上。”
“那不是我的實力,”布托斯解釋道:“‘鮫魚之淚’中的巫術本就不屬於我,早晚有一天也會離開我的。”
“你能這麼想,我感到非常高興。”伊拉莫斯一邊將一條項鍊遞給布托斯,一邊說道:“帶著這條項鍊,你可以隨時用它和我聯絡,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透過它幫你釋放些法術。”
布托斯小心地將向量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對了,布托斯。可能有一件事情對於你而言會很不愉快。”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請講。”
伊拉莫斯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霜寒遺物是西埃爾公爵家的東西,我們有權利去得到它,但是你肯定又要見到你想見的人以及你不想見的人。”
布托斯的臉上果然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為什麼西埃爾公爵對我的態度是那麼的不友好。我聽說是因為我是布托斯家族的人,但我真的不太理解這是為什麼。”
“如果你知道你的祖父為什麼會被遊蕩者協會逐出,你就應該明白西埃爾為什麼會這樣。”
布托斯曾經聽利爾威講述過流浪騎士團和老布托斯的故事:老布托斯為了解救利爾威的心上人——一個美麗的女精靈,而殺害了僱主,並且拒絕了很多重要的任務,最終才被逐出了協會。
“你的祖父殺死的便是西埃爾公爵的父親。”伊拉莫斯輕描淡寫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