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已經下了,你出去,就放箭……不要誤會,沒有人想讓你死,但是你這位同伴,沒有那麼重要,他死了,華夏軍什麼反應都不會有。」
「你敢!」寧忌回過頭來,「你就不怕我殺你?」
「賢侄是有這種能力的,但是說出來你不信,身在福州,世叔我啊也有一些心腹,早已對他們下了命令,你殺了我,他們也不會殺你,但就如同我方才開槍一般,他們就打死這位龍公子,替我報仇……嗯,待有一日你回到西南,多半還要被家裡打一頓,這筆生意呢,我算不得賺,但至少不虧。」
夜風拂過的校場上,成舟海淡定地站在那兒,微微笑著,隨後伸手點了點寧忌:「你看,我如今抓住你的軟肋,你就只好聽話,這便是世叔我給你上的第一課。」
寧忌看著他,眼神糾結而扭曲,曲龍珺自一旁靠過來,用雙手握住他的手掌,如此過得片刻,寧忌終於跺了跺腳:「你到底要幹嘛!」
成舟海笑起來,望向一旁的左文軒:「你看,總算能好好說話了。」之後再扭頭望向另一側的姐弟倆,道:「岳雲,你身上有傷,讓銀瓶姑娘帶上你去治傷?」
岳雲瞪大了眼睛,與姐姐兩兩相望,下一刻,銀瓶咬了咬牙,向前一步,拱手行禮。
「成大人,今日事情的緣由,可否讓我們也在旁邊聽聽,實在是……我們與這兩人在江寧城內便有些淵源,心中有許多疑問,著實不解不快……」
姐弟倆在江寧城時便與四尺五尺的兩個***隔空打過交道,來到福州之後,岳雲還在曲龍珺的嘴炮下吃過癟,到得今日下午,成舟海與左文軒突然設局讓兩人參與,兩人一時間還來不及詢問個中緣由。岳雲因為嚴雲芝的關係原本憎恨那五尺***,但眼下聽姐姐說出對方是女子,甚至不懂武藝,這憎恨突然間就摻雜了更多的問題,他的內心也是迷惑,見姐姐出列,趕快也跳了出來。
「沒錯、沒錯,成大人,他們到底是誰啊,我們在江寧城裡,跟兩個***有過過節的……還有,我這是小傷……」岳雲鼓起臂膀,要顯示出自己的肌肉。
另一邊寧忌皺起了眉頭,也伸手跳了出來。
「哈,什麼過節,你們誰啊,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兩個。那個……成叔,我這保密級別多高的事情,他們什麼身份,他們夠資格聽嗎?」
「不認識?說說你對嚴雲芝嚴姑娘做了什麼——」
「嚴雲芝?誰是嚴雲芝?我只知道含血噴人彈弓劍,她瞎說汙我清白——另外咱們在江寧城連照面都沒打過,我都不知道你們在不在……」
「哈,你們兩個,***之名天下皆知了,還用得著別人汙!還有,沒打過照面是吧,不知道我們在不在是吧,說出來別嚇著你,‘開山將"羅彥的人頭,是被我們姐弟拿的!」
「哈哈,開什麼將?羅什麼東西?無名小卒你也拿出來說,我告訴你,‘瘋虎"王難陀的人頭,是被小爺我打爆的,後來林宗吾滿大街追殺我,他沒殺到——」
「我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殺了林宗吾呢……」
「我遲早殺了他……」
「記住了,那是小爺我要做的事——」
「我連你狗頭一齊打爆啊——」
「……」
「……」
兩人隔空汪汪汪,對噴了一陣,這邊成舟海與左文軒俱都揉了揉額頭,過得片刻,方才聽得成舟海出聲:「行了,我做主,留下吧。」他看看想要反駁的寧忌,「也免得這位孫小哥血氣上腦,非要殺了我,回去還得挨一頓屁股打。」
「哼,誰敢打我!」寧忌雙手叉腰,目光悄然望向曲龍珺,低聲道,「有什麼辦法?」
曲龍珺則有些為難地搖頭。
那邊,成舟海的目光已經嚴肅起來。
「行了,孫小二,你我兩家本是世交,如今雖然道路不同,但交情未曾散。你來到福州,原本是一件大好事,可你仗著自己的
身份,不管不顧、胡亂生事,我才不得不這樣出來,教你一些東西……」
「什麼不管不顧胡亂生事。」寧忌跳起來,「你們在福州做的是什麼事,拿幾個壞蛋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是要靠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