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寧曦撓了撓後腦勺,“……二弟的事。”
“……他又搞出什麼事情來了?”
“二弟他受傷了。”寧曦低聲道。
寧毅白他一眼:“他沒死就不是大事,你一次說完。”
“……昨天晚上,任靜竹鬧事之後,黃南中和關山海手下的嚴鷹,帶著人在城裡到處跑,後來跑到二弟的院子裡去了,挾持了二弟……”
“挾持?”
“就是挾持,一共有二十個人,包括受了傷的陳謂和陳謂的師弟秦崗,他們是在比武大會上認識的二弟,所以過去逼著二弟給人治傷……這二十人中途走了兩個,去找人想辦法,要逃出成都,所以後來一共是十八個人,大概凌晨快天亮的時候,他們跟二弟起了衝突……”
寧曦的話語平靜,試圖將中間的曲折一筆帶過,寧毅沉默了片刻:“既然你二弟只是受傷,這十八個人……怎麼樣了?”
“跑掉了一個。”
“跑掉了一個?”
“爹你不要這樣,二弟又不是什麼壞人,他一個人被十八個人圍著打,沒辦法留手也很正常,這放到法庭上,也是您說的那個‘正當防衛’,而且跑掉了一個,其餘的也沒有都死,有幾個是受了傷,也有兩個,巡邏隊過去的時候還活著,但是血止不住……房間裡陳謂和秦崗幾個重傷員死了,因為二弟扔了顆手榴彈……”
樹蔭搖晃,上午的陽光很好,父子倆在屋簷下站了一會兒,閔初一表情肅穆地在旁邊站著。
“這還一鍋端了……他這是殺敵有功,之前答應的三等功是不是不太夠分量了?”
“爹,這個事情還不是最要緊的。”寧曦斟酌一下,“最有意思的是,這當中有個女的,廝殺當中被砍了兩刀,二弟把她給救了,後來還給這個女的做了擔保,說她不是壞人……爹,是這樣的,這個女的叫曲龍珺,經過二弟的坦白,這個女的是跟隨一個叫聞壽賓的書生進到城裡來搗亂的,主要是想把她介紹給……我。然後到咱們華夏軍來當個間諜。”
寧曦說著這事,中間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閔初一,閔初一臉上倒沒什麼生氣的,一旁寧毅看看院子一旁的樹下有凳子,此時道:“你這情況說得有點複雜,我聽不太明白,我們到旁邊,你仔細把事情給我捋清楚。”
“情況是很複雜,我去看過二弟之後也有點懵。”秋日的陽光下,寧曦有些無奈地在樹蔭裡說起二弟與那曲龍珺的情況:“說是二弟回來以後,在比武大會當軍醫……有一天在街上聽見有人在說咱們的壞話,這個人就是聞壽賓……二弟跟著去監視……監視了一個多月……那個叫曲龍珺的小姑娘呢,父親叫做曲瑞,當年帶兵打過我們小蒼河,稀裡糊塗地死了……曲龍珺@#¥#@%……聞壽賓就@###¥%&……再然後二弟&&&&%¥¥¥%##……然後到了昨天晚上……”
他一番描述,寧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頗為無奈。寧曦也一樣無奈,二弟怎麼就攤上這麼些事情了呢:“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想要鬧事的,主要是聞壽賓,二弟監視了那邊一個多月,發現人家小姑娘,沒有找事的主觀意願,中間還自殺了一次。現在聞壽賓也死了,小姑娘重傷,二弟有意保她一命,這個事情……”
小年青以眼神示意,寧毅看著他。
“……”
過得片刻,寧毅才嘆了口氣:“所以這個事情,你是在想……你二弟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哎,爹,就是這麼一回事啊。”訊息終於準確傳遞到父親的腦海,寧曦的表情頓時八卦起來,“你說……這如果是真的,二弟跟這位曲姑娘,也真是孽緣,這曲姑娘的爹是被我們殺了的,要是真喜歡上了,娘那邊,不會讓她進門的吧……”
“何止這點孽緣。”寧毅道,“而且這個曲姑娘從一開始就是培養來勾引你的,你們兄弟之間,若是為此反目……”
“爹,我沒見過那位曲姑娘啊,我是清白的,只是聽說很漂亮,才藝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