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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七章 惡念東昇(一) (2 / 3)

說著這事,便又有些人回來,如今一撥一撥人派出去,吳用這邊也有以實戰練兵,為接下來梁山擴張做準備的想法。至於獨龍崗反正是要被滅,早幾日晚幾日都是無妨,待奪了獨龍崗上的錢糧,這邊騰挪的空間便更大。練兵與儲存實力兩不誤方是正道。

這一次回來的,卻是索超與楊志、林沖三人,之前索超與楊志在莊外合鬥祝家莊的那名教頭欒廷玉,交手二十餘回合,對方穩穩守住,竟然只是退卻而不敗,隨後林沖趕來,看見兩人可能被引入莊子旁邊的埋伏,連忙示警,三人這才一道回來,說起那欒廷玉,倒也有些佩服。之前交手,自己這邊甚至“霹靂火”秦明都是敗在他手上然後被俘,這幾天的戰鬥裡,連退關勝、花榮、林沖等人,委實厲害。

眾人說道:“這倒也是條好漢。”

“破莊之後,他若識相,能善待秦兄弟等人,倒不妨留他一條性命。”

“若不降便讓他吃我一板斧,砍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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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眾人縱然退了,也未曾顯出頹廢之色,而在祝家莊那邊,當欒廷玉手持八角棒進入莊門時,眾莊戶也是一陣歡呼,紛紛道:“方才那幾人可了不得。”“什麼青面獸、急先鋒,皆是梁山之上大將。”“欒教習差點便將他們抓了!”“太厲害了!”

眾人的呼聲中,欒廷玉也是笑笑,舉起手中沉重的八角混銅棒示意一下,目光垂下來時,才閃過一絲厲色,而手臂,在眾人看不見的陰影裡,微微顫抖。

可惜,沒能抓住那兩人……恐怕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幾天的時間以來,他全力作戰,也是將自己逼在了最巔峰的水準上,連敗對手,甚至擒拿頭目三名,但即便是這樣,加上弟子祝彪等人的奮戰,情況仍舊不見得有所好轉,壓在心頭的緊迫感,只是越來越重了。

一路進去,看見廝殺了半晚的祝彪染著鮮血興高采烈地回來,打了個招呼。下馬之後,幾名孩子蹦蹦跳跳地過來遞給他酒水,還拿毛巾跟在他後面替他擦盔甲上的血,他知道自己身上血腥很重,喝了一碗酒打發孩子走了。回到居住的院落裡,身上的疲乏與怒氣才湧上來,他進了房間,將沉重的混銅棒放在了牆邊,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兇戾。

若是真抵不住這幫人……他想著曾頭市的情景,再想起梁山最近喊的替天行道以及宣傳的獨龍崗罪狀……老實說,他在這邊生活了這麼久,山東一地,馬幫、黑道橫行,曾頭市也好、獨龍崗也好,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沾過的,偶爾跟別人起衝突,也不見得自己這邊有多幹淨。然而梁山的替天行道?就憑梁山上種的幾畝地,養的幾隻豬,這幫傢伙又要替天行道又要大碗酒大塊肉,那些酒肉從哪裡來的!?

但是遇上惡人,怎麼說話,是沒有用的,那幫人面目可憎也好,正義凜然也罷,總之是要殺進來屠掉莊子,搶走東西。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戰上幾天,梁山那邊的匪人當中,高手太多,自己幾乎隨時都要被逼到底限上去。這樣衡量著自己的力量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祝龍叫他出去吃些東西,他將身體的疲憊壓下去,站了起來。

雖然想要休息,但莊中計程車氣,還得靠他撐起來,不到可以放下不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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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畢竟對於掌握地利的獨龍崗眾人有好處,這夜打到此時,便不再來攻。但到六月初一清晨,戰事再度開啟,此後,六月初二、六月初三,心理上的恐懼和疲憊終於出現在了莊戶的身上,不論這邊的民風如何,又經歷過怎樣的鍛鍊,作為莊戶來說,打起仗來,心理素質終究是比不了梁山的兵將的。

大大小小的教習,祝龍祝虎祝彪這些人或多或少的也都受了傷,欒廷玉身體負傷,但猶在支撐,至少初三這日看來,身手還沒有明顯的下降。不過李家莊的出工不出力已經變得明顯,祝、扈二莊出莊迎戰也已經更加謹慎起來,甚至已經準備防守各自的本莊。這樣的情況下,王山月的情緒,也已經到了緊張的高點,因為一旦兩個莊子不能守望相助,或許就代表著情況已經惡化到了某種程度。

在院落裡看見寧毅時,也會看見他坐在那兒想事情,手中的瑪瑙手鍊,如同念珠般的一顆顆撥動著。但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會呆在房間裡,有時候燈光徹夜不滅。六月初四這天上午,梁山眾人又攻了過來,王山月看見他出去走了一圈,回來時臉上還帶著二世祖的笑容,但一進入院子,神情便回到了嚴肅之中。就連狼盜的眾人都能看出他的情緒也在緊張,下午的時候,他坐在庭院裡,一面想事,一面將手鍊的瑪瑙珠放在耳邊一顆顆的撥動,王山月過去問道:“事態已經到這個樣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做你的事?”

“我再想想。”他回答道,然後回去了房間裡。

寧毅確實在想。

坐在房間裡的黑暗中,看著手中的珠光滾動,情緒有些複雜,卻也不純是為了緊張。從四月底席君煜等人殺入蘇家到現在,時間過去得並不長,此後發生在他與檀兒、與小嬋、與雲竹、與錦兒之間的各種事情,北上、運河之上的變故,再到汴梁,接著過來這邊……時間過去得似乎並不長,但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而眼下就要做的,他不見得有把握,不過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以後,這一次像是他第一次以這種手段,主動地準備去傷害人。

這一次,可能將是純粹的惡意與效率、純粹的傷害和掠奪,如同他最初開公司時一樣。以那樣的手段來打仗,會不會成功,如果順利地擴大起來會變成怎樣,他也沒有把握,但事已至此,也就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再悠閒地去思考了。

臨近傍晚,仗還在打,他走出房間,手鍊如念珠,王山月過去時,他說了一聲:“王兄,三位齊兄,馬上,我們去拜會一下祝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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