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大了些,伴著呼呼的北風往這破柴房鑽。
迎春哭著給夏嬈敷了些藥,才將抱來的被子給她蓋上了。
“迎春,我餓了。”夏嬈嗅到她懷裡食物的香氣,笑起來。
迎春眼淚流的更兇了:“姨娘,您還笑呢,您後背都皮開肉綻了,所幸今兒三十板子沒打完,不然您怕是……”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
夏嬈接過她懷裡還熱乎的肉包子,吃了兩口,外頭看守的婆子便催著迎春離開了。
夏嬈等柴房門啪的一聲關上,才咬著包子,溼了眼眶。
沒多久,她就在劇痛中耗盡體力沉沉睡去。
睡夢裡,她夢到了原主的小時候,也夢到了自己小時候,都是孤孤單單遭人背叛的靈魂。
可正因為如此,她夏嬈才要好好的活,活出個榮華富貴瀟灑恣意來!
約莫養了三天的傷,夏嬈就被催著起來劈柴了。
“你現在可不是什麼夏姨娘了。”柴房管事的韓婆子粗暴的將她扯出來,指著面前堆得一人高的柴堆:“這柴你今兒要是劈不完,可別想能回屋。”
院子外聚集了不少下人來,瞧著夏嬈只穿這條單薄破舊的褐色裙子都還是那般好看,嫉妒立時化作了惡毒的話。
“得虧她沒死,不然依著她這狐媚功夫,死鬼男人的魂兒都被她得勾搭了去。”
“她可真是不要臉,下賤,呸——!”
膽子大些的,口水都吐了進來。
夏嬈看了眼一側看熱鬧的韓婆子,眼底泛起些涼意,一邊擺好要劈的柴,一邊道:“韓媽媽最近是不是又頭疼了,連著腦後項背都跟著一起疼。”
外頭那些八卦的下人一聽,立即豎著耳朵伸長了脖子。
韓婆子想起府裡都傳這夏姨娘邪得很的流言,又瞧了眼外頭那些開始交頭接耳的人,面色一黑,朝外呵斥:“都沒活兒嗎,主子責怪下來,仔細你們的皮!”
把人轟走,韓婆子扭頭便捻著夏嬈腰上還未痊癒的皮肉狠狠掐了下去,疼的夏嬈差點暈過去。
“你這賤骨頭,胡說八道什麼,你現在落在我手裡,說白了,我就是將你配了院子裡的狗都沒人敢放屁!”
“你若再不治,命怕是都得丟了。”夏嬈忍著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