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瀾心中又喜又驚,再加上有酒精的刺激,讓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這樣抱住李牧是否有些太過主動。
“你怎麼會來的這麼快?”蔚瀾如一個小姑娘,在李牧懷裡帶著驚喜與嬌嗔的問了一句。
李牧笑道:“來的快是因為我就住在隔壁啊。”
“住在隔壁?”蔚瀾這才抬起頭來,詫異的盯著李牧問道:“你怎麼會住在這?”
李牧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了看兩側的走廊,說:“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嗎?怎麼也得先讓我進門吧?”
蔚瀾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鬆開了李牧,把他請進了房間。
一進蔚瀾的套房,李牧便看到地毯上擺著的酒瓶和酒杯,一瓶七百五十毫升的紅酒已經被蔚瀾喝了將近一半,忍不住調侃一句:“你都自己喝上了?”
蔚瀾紅著臉點點頭:“回來就開啟了。”
說完,蔚瀾怕李牧再調侃自己,急忙問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會住在這?”
李牧從酒店房間的迷你吧檯上拿了一個紅酒杯,隨後在地毯上坐了下來,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回去的路上腦子抽風了,讓他們送我過來,幫我開了個房間。”
蔚瀾驚訝的看著李牧,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李牧竟然根本就沒有回他自己的住所,而是又回到自己所在的酒店,還悄悄在這家酒店開了房間,難道他也跟自己一樣,不希望兩人就這麼心照不宣的保持緘默?
蔚瀾隔著紅酒和酒杯,在李牧身邊坐了下來,好奇的問他:“如果我洗澡之後就不回你的簡訊,你怎麼辦?”
李牧笑道:“那有什麼怎麼辦的,來的時候我就想清楚了,你要是想聊,我就陪你聊,你要是不想聊,我就在房間裡睡一覺,明天送你去機場。”
說著,李牧調侃了一句:“明知道你在深市根本沒什麼閨蜜,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走吧?”
蔚瀾一下子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真是對不起,我不該跟你撒謊。”
李牧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端起酒杯,將另一個酒杯也遞給蔚瀾,說:“你不是說要再喝點酒才能說說具體原因嗎?來,我陪你喝。”
蔚瀾點了點頭,接過酒杯與李牧碰了碰,喝了小半杯紅酒之後才開口說道:“長這麼大,最絕望的時候有兩次,一次是來燕京尋找幫助無果,然後又被人算計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那次被宋志磊綁架,我猜出是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在他手裡的時候。”
李牧不知道蔚瀾為什麼忽然開始聊起這些往事,便開口道:“現在不是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萬盈的高層,在這個體系內,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像那兩次一樣傷害你。”
蔚瀾淺淺一笑,說:“要是把中間的話去了該多好。”
說完,自己又把話題扯了回去,道:“我想說的不是那兩次有多絕望,而是想說那兩次之所以能夠幸運渡過,都是因為有你,如果第一次沒有你,我現在可能已經變賣了所有家產跑去美國了;如果第二次沒有你,我現在可能已經……”
蔚瀾說到這裡,後面的話便說不出口了,低頭陷入沉默,片刻後忽然抬起頭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牧,認真的說:“李牧,我愛你,不是十八九歲小姑娘那種隨口就來的愛你,而是經過了所有深思熟慮後依舊沒有任何懷疑的愛你。”
李牧雖然猜出了蔚瀾的心思,但沒想到她會忽然跟自己表白。
見李牧面露驚訝的看著自己,蔚瀾接著說:“我本來不想給你帶來任何額外的困擾,只想著為你和萬盈做事,借這個機會待在你身邊就好,能和你成為真正的朋友、偶爾可以見到你,我也就知足了,這次之所以沒控制住自己、來了深市,也是因為太久沒有見你,所以知道你離得不遠,所以想過來見見你。”
說到這裡,蔚瀾神情間閃過幾分羞愧,說:“之所以撒謊,也是不想給你帶來困擾,所以裝作來見朋友,順便過來看看你,然後像朋友之間那樣,跟你見個面、吃頓飯,聊一聊各自的近況,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