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平靜的看著那個自遠處走過來的男子。
模樣看起來丰神俊朗,頭上戴著一個高高的冠。
走進,君陌抱拳說道:“夫子已經知道先生到來,特地讓我在此接待先生。”隨後,他又看向唐國眾人,開口道:“散了吧,這是夫子的意思。”
在唐國,你可以違背唐王的命令,可以無視大唐律法,但是夫子的意思不可違背。
凡是違背夫子的,恩,目前為止不是死了就是殘了,還有一個被一根棍子追的滿世界跑。
聽了君陌的話,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驚神陣都搞不定的怪物誰願意招惹?
為了那個不成器的三皇子戰死,真的不值得。現如今,有了夫子的話,他們回去也好有個交代不是。這可不是他們失職,也不是他們貪生怕死,僅僅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夫子的意思。
就知道夫子不可能看著這麼多人白白葬送。
雖然這些人對夫子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大唐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怎麼可能看著他們被宋哲狠狠的修理?
“先生,後山已擺好酒宴,請。”君陌的禮節挑不出來毛病,他就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宋哲笑笑,“辛苦了。”
距離書院二層樓的考核還有三天光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可是隆慶的到來,二層樓考核即將開啟,一個三皇子的死亡也沒有誰會真正的關心。
……
寧缺從書院回到老筆齋,看著自家的小侍女捂著胸口發呆,一會還會傻兮兮的笑兩聲。
“桑桑,我回來了。”寧缺將裝著書籍的包裹仍在桌子上,等待著桑桑收拾。
可是桑桑依舊在那裡傻笑,就彷彿沒有聽見他回來一般。
“桑桑?”寧缺走到桑桑面前晃了晃手指,桑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寧缺興奮的說道:“少爺,我今天將你的字賣出去了,你猜賣了多少錢?”
寧缺的目光下移,看著桑桑用雙手捂著的胸口,目測了一下峰巒大小,輕佻的說道:“二十兩銀子?”
桑桑今年才十幾歲,而且由於渭城的生活條件不怎樣,再加上桑桑從小就被病痛折磨,她的身材發育和飛機場似的。寧缺每天都和桑桑睡在一起,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樣。
“不是銀子,是金子!是金子!”桑桑興奮的說了兩遍,小心翼翼的將宋哲給她的金子拿出來,讓寧缺看。
寧缺愣了一下,他的字很好,這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真的有人會如此豪氣的用金子購買一副字!
“哎,桑桑,你幹嘛收起來啊?”寧缺只看了一眼,敏銳的發現上面有幾個牙印,桑桑就再次將金子收入懷中。
早年的經歷養成了桑桑財迷的性格,讓她花錢,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精打細算,就連平時在家做飯,一碗酸辣面片湯,裡面放多少蔥花,她都需要一粒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