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鄭風先給薊城州府的守門護衛遞上了拜貼。沒多久,便獲得了召見。
這也算劉顯趕得巧,因為劉虞近段時間並不在這裡,這也是眼看年關了,才回到了州府。
對於劉虞來說,這次再出任幽州牧,他手上的權利,在名義上,要比兩三年前任幽州刺史的時候的權利更大了。
也正因為如此,劉虞才惆悵滿懷,想著終於可以大展拳腳,實現自己的抱負。
劉虞的抱負是什麼呢?作為一個漢室宗親,他自然沒有那種太過份的狼子野心。他對於漢室的忠誠的確是極為忠貞的,他的抱負,其實也就是想透過自己的努力,可以讓大漢重現往日的榮光,能夠讓四海異族徹底的臣服於大漢。
作為一個漢室宗親,如果他能夠做到這樣,這也可說是一件千秋萬載之功了。
他不求什麼,但求一個名垂千古之名。也就是說,劉虞比較重名。
可是,這一次再任幽州的政治主官,上任之後他才發現許多事情跟以往是完全不一樣了。
兩三年前,黃巾起義沒有暴發之前,幽州相對還算是比較平穩的,雖然時有異族遊騎叩關,還有一些異族人闖進了幽州境內燒殺搶掠。可是,那樣的情況發生的也不算是太過頻繁。
且最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在劉虞的努力之下,那些關外異族對他還是比較信服的。在表面上,那些異族人對他極為恭敬,也的確應他劉虞之名,會剋制他們各個異族人的部下,不讓那些異族兵馬闖進大漢來作亂。
平時闖進大漢來作亂的那些異族人,其實都是不知名的,沒有哪一個部落部族會承認是他們乾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吧,在劉虞的治理之下,那些異族人在表面上的確是對大漢保持著臣服之態,沒有誰敢公開背叛大漢。
劉虞始終都認為,對於那些異族人,有教無類,他相信,只要將漢人的文化傳給他們,讓他們懂禮義知廉恥,再教他們刀耕火種,教會他們漢字、織布、生產等等。這樣一來,關外的那些異族人跟漢人又有什麼的分別呢?
他相信人之初性本善,那些關外異族人都是一些還沒有真正開化的民族,只要對他們採取懷柔的政策,儘可能的去幫助那些異族人,改善那些異族人的生存條件及環境,那麼那些異族人又豈會反叛大漢?
也不得不說,劉虞的這些思想理念,在某一定情況之下,的確是可行的。
事實上,後世的那些遊牧民族,也基本上是如此被漢人慢慢同化。到後世時,基本上沒有了遊牧民族了。就算是有,也都是極少的一部份。
但早前就提到過,就目前來說,劉虞如此一味的對那些關外異族採取懷柔政策卻是行不通的。所謂的懷柔政策,是建立在我強敵弱的基礎之上。
假如說,自己不夠強大,人家敵人都比你強得多了,如此你又有什麼的資格去懷柔人家?
要不是大漢的確曾經很強大,對那些異族人壓制打擊得完全不敢反抗了,那個時候對他們採取懷柔政策才是可行的。現在嘛,那些關外異族已經看到了大漢的衰弱,他們那顆背叛侵佔大漢的野心已經發了芽,如此,再對他們懷柔就不合事宜了。
這不,劉虞現在就覺得有些頭痛。
他這才剛剛出任幽州牧,就發生了漁陽人張純背叛。如果僅僅只是他背叛也就算了,就當作他是黃巾賊軍的一部人馬,派出官兵將其剿滅便是。連張角、張寶、張梁這聲勢浩大的黃巾賊軍都被滅了,又何懼區區一個漁陽人張純?
如果他幽州的官兵沒能滅了張純,那麼他也大可以向朝廷請奏,請朝廷派來朝廷大軍前來消滅張純。正好,皇甫嵩將軍就在冀州,其部軍馬亦有一部份在冀州,可以請他火速派兵來剿滅張純。
但讓劉虞惱怒的是,原本跟他還算關係不錯的遼西烏丸大王丘力居居然反叛大漢,和張純、張舉等人勾結。如今幾乎整個遼西都落入了他們這些叛軍的手中。
為此,劉虞還第一時間派出了快馬使者,送信前往質問丘力居。
丘力居背叛大漢,這其實就等於是重重的打了劉虞的臉。因為兩三年前他在幽州主政的時候,就是他力主漢異和平相處,他在位其間,的確給予了那些關外異族人不少的優惠政策,甚至,劉虞也曾上書朝廷,力保丘力居為遼西烏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