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做夢了,她夢見自己變成一條魚,被曬到了沙灘上。
她掙扎,她呼救,但在那小小的身體裡,她根本就喊不出來。
她流淚,她哭泣,終於在陽光西下的那一刻掙扎出來。
“我去,這什麼破夢,嚇死我了。”安西推開窗,讓餘暉灑了進來。
有了光,心中才會安心。
一天了,她沒有等到勤奮的電話,也沒有等到任何只言片語,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很不安,也許是女生的第六感的原因,也許是心繫勤奮的原因,在午夜十分,勤奮終於來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他似乎很疲憊。
“西西,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勤奮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我····可能和你走不到一起了。”
當這句話出口,勤奮唱出了一口氣,壓在胸口的巨石終於拿掉了。
安西頭腦一片空白,半晌才說:“什麼······”
一直激勵著她上進,一直陪伴她左右的人忽然說要放手,安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沒忍住,竟帶著一絲哭腔:“你····說什麼?”
哭腔中有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有她不敢相信的質問。
勤奮蹲在牆角,聽著斷斷續續的聲音,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過不說這件事,但他做不到,經過好幾個日夜的自我拷問,他終於下了這個決心。
不能傷害她。
他是這樣想的“我們就這樣吧。”
勤奮一字一句,字字見血,安西愣了愣,眼淚終於沒忍住,刷刷刷的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