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回來?”安西埋著頭,聽著熟悉的聲音,猛然抬頭抱住正在拖地的安母。
“你慢點,慢點。”安母輕輕撫摸著安西的背,這個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人是她的孩子,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任由她抱著。
安西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這個懷抱溫暖如初,只有在這裡她才感到踏實。
“好了,好了,你看你沒出息的樣,趕緊換衣服吃飯。”安母拍了拍安西的肩膀。
安西趕緊抹了眼淚,換上笑臉:“好的,老媽。”
家事唯一能讓安西卸下所有防備和偽裝,在這裡她可以肆無忌憚,可以懶,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不顧形象。
安母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偷偷為安西買了車,她能理解安西,也心疼安西的辛苦,這錢本是她留著養老的錢,在安西離家的這段日子,她想了想還是算了。
當安西看到車,眼淚又不爭氣的留下來:“這是給我的?”
安母點點頭:“你上班遠,開車方便些。”
“以後堅強點,看準點,不要別人給你一顆糖你就跟人走,以後缺什麼跟媽講。”安母說道。
安母一向節約,忽然如此闊綽,讓安西無所適從。
安西笑著道:“媽,你怎麼變得如此煽情了?”
“滾。”
安西心情大好,開上那輛充滿母愛的車朝著那個夢想最初的地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