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這些東西的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我打麻將贏的，我這幾天手氣開始很好，贏了不少錢。”
方宏胸口起伏不平，脖子上青筋盡顯。
“你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去麻將館。”
“老公，你怎麼能不相信我？”
“你這些錢到底從哪裡來的？”方大宏擼起袖子，雙手插著腰，兩眼怒張像是要吃人一樣。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楊秀蘭看著事情已經敗露，掩面帶著哭腔道：“我不就是把那個拖油瓶賣掉了嗎。”
“你、你……”方宏看著妻子，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這麼笨？”
“我傻？我看是你傻才對！”楊秀蘭臉色漲紅，粗著脖子道：“這個拖油瓶就是一個累贅，養了這四年，花了我們那麼多錢。我又不是害她，那人保證了，送她去富人家當女兒。”
楊秀蘭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
方宏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去a市，去做什麼？”
楊秀蘭喋喋不休，“要我說，當初就不應該把她撿回來。”
“夠了，你說完了嗎？”楊秀蘭看到方宏滿臉怒氣的樣子，囁嚅了幾聲，再也不敢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撿她回來，你知不知道，洛洛很有可能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當初那兩夥人發生衝突，我是趁機把這孩子抱回來的，這孩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可惜那些人都死了，我找不到線索。”
聽到老公的話，楊秀蘭擦掉了臉上幾乎不存在的淚水，瞪大眼睛道：“你以前也沒說過這些。”
“就在半個月前，有人突然聯絡上了我，那個人就是衝著洛洛來的，我去a市，就是為了那個事情。”
楊秀蘭呼吸一緊，神情多了幾分緊張。
“你去見誰了？那個人說什麼？”
“你知道他承諾給我們多少錢嗎？”方宏攤開手掌，將兩隻手擺在妻子面前。
楊秀蘭嚥了一下口水，遲疑猜測道：“十萬？”
方宏搖搖頭，“什麼十萬？是一百萬，那個老闆說只要我們把洛洛給他，他就給我一百萬。”
“一百萬！”楊秀蘭尖叫一聲，像是受了刺激，整張臉瞬間漲紅，激動道：“你答應他了嗎？”
方宏沒有說話，繞過妻子走到沙發旁，從沙發下掏出了一個黑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