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我青陽宗,該如何應對呢?”
青陽宗的大長老沉思了片刻後,緩緩說道:“克家的人渡至高天劫,我青陽宗雖然是在戎邊府邊陲地帶,但是到底也是還在戎邊府,不可能脫離出戎邊府主流的,所以,我們這份禮一定要送!”
“可是大長老,這份禮,又應該是如何安排呢?”展高壓不過二長老盯著他的眼神,只能是先出頭問話來探探大長老是如何一個安排的了。
送禮,那肯定是要送的,不可能不送。
因為青陽宗始終還是在戎邊府的,不可能脫離戎邊府獨立開來,而要在戎邊府上依存,那就定然是需要懂得規則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青陽宗管理的核心階層,又都不是莽夫,自然是知道這規則的重要。
可是這樣的規則,在現在而言,卻已經不是在規則的角度上了,因為這其中涉及的人和勢力,已經將規則瓦解成為了衝突對立的兩個面,這送禮,已經就是在站隊了!
站什麼隊?
還不是站現在的戎邊府的城主克萊因,也是這事情的正主的那一邊呢,還是站在與克萊因這個城主明顯不對付,甚至有摩擦的戎邊府的那些世家豪門一邊呢。
這場至高天問天劫之後,看似是要遵守修煉界的規則,為其助響聲名,實際上,也是站隊,要戎邊府的大小世家,不管是什麼門派,都要有一聲回應才行,這至高天問,沒有任何一個宗門世家可以忽略掉它的影響力,因為成就了至高天問,未來如何幾乎是天才橫溢,而這樣的天才所成就的大劫之後,當地卻沒有世家的回應,那樣那個世家的名聲,無異於是大打折扣,甚至還要被死死針對到。
而且,就是與克萊因不對付的戎邊府的那些處於敵對狀態的世家豪門,其實也是得要冷著張臉去送送禮走個過場的,因為這就是規則,啟國還是中域,在修煉界中的規則。
而就是這大家都要送禮,沒有誰可以保持沉默的情況下,那就是更加的要對這送禮的選項而重視再三了。
如果選擇的禮輕了,那克萊因以及克家堂堂的皇城望族的大名就是侮辱了,那樣得罪克家,實在是不可取的。
可若是禮物重了,那戎邊府的那些個世家豪門想來也會有著別的想法,會是以為青陽宗有從中立的角度倒向克萊因的意圖。
但是禮物不輕不重,實際上這種兩面都不做好的舉動,其實是兩面都不討好。
因為這至高天問之下,兩面雙方的關係已經是徹底的到達了一定程度,在這個時候,誰要是不站隊,而想要獨自中立的話,只怕會讓兩方互相打壓,因為在雙方鬥爭之下,兩虎之爭中,最看不得的就是還有旁觀者的存在,而且還是可以成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漁翁,而漁翁,是這克家還是不對付克家的那些世家豪門最不想要看到的出現。
誰想要做漁翁,誰就要做好被兩面先行一步夾擊的準備。
而這樣的準備,對於地處戎邊府邊陲之地,不爭戎邊府主流之利的青陽宗來說,那是最難以解決的。
青陽宗的諸位長老還是宗主都是明白人,可就是明白人,才是越是覺得這事情的難纏。
被拖入到政治的鬥爭中,被拉入權利的漩渦當中,這可不符合青陽宗立派這麼久,所謹守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