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臨知道妻子的第六感一向準確,但莎莎畢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他聽了妻子的話,也覺得莎莎可疑,但目前還沒有查到證據。
“我知道這個家每一個人都將她當成小公主,真真切切疼了十八年。”車素雲蓋上膝上型電腦,如實道。
這十八年來大家在她身上付出的時間和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就像深深紮根在泥土裡的種子,時至今日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無法輕易撼動。
車素雲不是想撼動黎雨莎在這個家的身份和地位......
“我只是覺得,以前的她單純無邪,天真善良,沒有半點城府,乖巧又懂事,可這次見面,我發現她好像變了個人。”
以前的她,不會拿柔弱和眼淚當武器,更不會消耗這十八年來辛辛苦苦積累下來的人品和大家對她的信任。
可現在的她,似乎很擅長使用這樣的伎倆,看上去駕輕就熟。
“爸媽沒有懷疑她,我理解,哪怕是我們當了外公外婆,我們也不可能平白無故懷疑自己的外孫女是壞人。”
“特別是這外孫女還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長大的,我們自認為了解她的性格,瞭解她的為人。”
“所以我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或者僅憑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懷疑她,甚至把她趕出家門。”
哪怕養一隻貓,被它的爪子撓一下,都會覺得它是無心之過,又有誰會覺得貓有惡意想害人,想置主人於死地呢?
哪怕一次兩次被自己的貓撓到了,甚至撓出血,你只會覺得它不乖,不懂事,頂多批評教育一下,嚴厲的主人,可能會打它一下,讓它長長記性,下次不敢再犯,又有誰會把它丟出家門,直接棄養呢?
所以,這才是車素雲思考的問題。
黎雨莎在這個家待太多年了,先前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在她身上付出的情感和時間,早已不是犯一兩次小錯就能直接把她趕出家門的。
整整十八年,哪怕是種在院子裡的樹,想一次性連根拔起,都會覺得心疼,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