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丁七兩贏2333)
白泉酒家今天很熱鬧,不同於往日大多都是衣著華麗的貴公子。今日白泉酒家人滿為患,卻多數是江湖人。
宸回與書生也在其中,今日自然不會有人收黑稅,但那店家卻很緊張。
招待慣了文人墨客,忽然來這麼多江湖人,他自然緊張。緊張歸緊張,做生意之餘,也很想聽聽這些人所說的。
宸回和書生來這裡自然也是因為這件事。
便在今日,天下第一刀,武林第一世家,齊家家主齊麟牙將迎戰戰昔日絲毫不輸齊家的丁家的現任家主。
齊麟牙很看不上丁七兩,但卻很看重這場比鬥,也請了江湖名宿來為這場比鬥做鑑證。
自然的,也有很多江湖人不請自來。
白泉酒家作為一處能看到秦淮橋全景的酒家,自然是觀戰的最好去處。
宸回喝著茶,四處打量著。他很少見到這麼多人。
白泉酒家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宸回只注意到了四個人。
第一個人是個年輕的白衣劍客,這人面相生的俊美,佩劍宸回雖然認不出那是什麼劍,但也知道這把劍肯定來頭不小。更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劍客身邊兩側都是絕色女子。無論那個少年多麼帥氣俊朗,都不會招來太多男人的目光,但是身邊有兩名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妙齡女子就完全不同了,兩名女子一個一身素白,一個一身黛綠,素白者清純可人,黛綠者嫵媚妖豔。一時間整個白泉酒家大部分目光都落在了這一桌上。
那劍客和兩名美女早就習慣了,吃得很香,完全不顧那麼多目光。
宸回也看了一會兒,就不再看了。書生卻說道:“你有病。”
宸回驚訝道:“先生何出此言?”
“標新立異都是刻意為之,但無論是誰,這樣的美女面前總該流露本性,你倒是好,竟然沒看兩名女子,而是盯著那男人。你莫非是……彎的?”書生面露驚色。
宸回滿頭黑線,哭笑不得,卻回了句:“我盯著那俊秀公子看,你卻也盯著我看,先生莫非對我有企圖?那就更好了,做我的賬房吧。”
場面尷尬了。書生把坐位拉遠了一些。
宸回笑了笑,繼續吃菜。
第二個人是一個少年。如果說宸回和書生也是少年年紀,那麼確切來說,第二個宸回注意的人便該是個孩子。
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這個孩子的神情很冷漠,屬於孩童的稚氣也早已不再。之所以引來宸回注意,是因為,整個酒樓每張桌子都至少不止一人,但唯獨這個孩子進來後,他所去的地方,附近都一個人也沒有。
宸回注意到熱氣騰騰的菜放在那個孩子的桌上,很快就涼了,然後他看到了霜。
結冰了。
那少年卻沒多想,剛起鍋的菜變涼對他來說早已是常事,而吃著冰冷的東西,對他來說更不會有絲毫的不舒服。
“先生,你看那桌,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寒隱宗的人。”宸回還是覺得很神奇。
書生點頭說道:“他非但是寒隱宗的,還是寒隱宗的一名高手。寒隱宗的弟子大多都體質極寒,非如此,功法不能大成,但像這個孩子這樣的,恐怕也不多,而且他才這個年紀,真的很罕見,算天才中的天才了。”
宸回驚訝,沒想到竟然能從書生口裡聽到這樣的讚歎,於是再看了幾眼那個孩子。但也很疑惑:“聽說寒隱宗的人都是走刺客路線的料子,可寒隱宗這種功夫,寒氣的動靜如此大,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