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趙信陽的生意居然莫名的好了起來。然後他漸漸的忙不過來了,原本走了幾個夥計,他也不敢再招人。但此刻趙信陽實在是太忙了。
於是他開始招人,秦州城本地的幾個小夥看到一家生意不錯的小酒家招工。紛紛前來應聘。趙信陽是個老實人,他將情況如實說了,自己的這間酒家尚處於危險當中。來了幾波人,聽聞是這酒家被赤蠍門的人盯上了,便又都走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又來了兩名年輕人,看著都是敦厚老實有血性的漢子,趙信陽依然未有隱瞞,說明酒家如今情況。那兩名年輕人落魄至極,聽聞後竟然罵起了赤蠍門,更是毫不猶豫的要求做酒家的店小二。
再一細談,趙信陽才知道原來都是被赤蠍門欺負過的人。
於是信陽酒家起死回生,並且生意比往日更紅火。不僅僅是信陽酒家,整個懷柳街似乎都熱鬧起來了。
至於原本就滿是文人墨客的秦淮街,也同樣歌舞昇平。
齊麟牙出關後的第十一日。
秦州城的百姓們只過了幾天,就忘記了擔心和期盼的,大人物們發生了什麼,終究最後還是會歸於平靜。
平靜,是所有人都期待的。
龍王養傷期間整個秦州所有地下勢力如同消失了一般,秦州城一時間,竟然有些熱鬧。
此刻宸回還有丁七兩以及書生在信陽酒家不遠處的另一個茶樓喝茶。
“先生果然算的很對。”宸回替書生倒了一杯茶。
書生掛著一如既往略帶譏諷的笑容說道:“算的再對,你也要親眼看了才肯信。秦州城水難的真實原因,還在查。龍王這枚子,他們短期內不會再動了。”
宸回眼睛一亮:“看起來先生早已知道龍王背後的人和秦州城的一些隱秘?說起來,先生遇到我和丁七兩,是真的是偶遇?”
丁七兩也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書生。他自然知道這一切順利進行,仰仗的掌櫃的武力。但齊麟牙出關的時間,真的是太巧合了。而且這個書生彷彿什麼都知道。
宸回也不止一次懷疑書生是帝國朝廷的人。
但書生並不屑於回答:“我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江湖廟宇兩相厭的如今,身份成了很多人敵視的藉口,卻忘了,俠道與仁政本是殊途同歸。我要做的,不過是救這個城市而已。”
“既然答應了你們要順帶幫著廚子拿回他的東西,自然要做到。掌櫃你心裡的疑惑我都懂,沒錯,齊麟牙出關和我有些關係,事實上,我背後有個很可怕的組織,算是一半屬於廟宇,一半屬於江湖。”
宸回皺了皺眉頭:“如果我從這個組織裡挖走你做我的賬房,會不會被追殺?”
書生笑了笑:“怕是會,而且裡面有幾個人的實力可能比你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