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年,水祭了數不清的反抗龍王的商家百姓之後,人們談起龍王,便鴉雀無聲。只是靜靜的恐懼著。
趙掌櫃講了很久,雖然這些事情本就不長,許是對這三人抱著一絲無法言說的希望。
聽完過後,書生起身說:“酒足飯飽,也聽了故事,該回去了。”
然後宸回和丁七兩便起身,往回走,彷彿真的就是來吃個飯,聽個故事,並沒有其他想法。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宸回說道:“只要活著,就會有好的事情發生。趙掌櫃,不要放棄希望,也許明天,就會有好事情發生。”
說罷,三人便消失了。留下趙掌櫃愣神。但很快,他便嘆息起來,沒有什麼希望。龍王帶來的,只有絕望。
……
秦州郊外,末樓客棧。
掌櫃廚子書生三人坐一桌。書生玩著一枚錢幣,宸回在寫字,丁七兩就等著二人說話。相處下來數日,他知道掌櫃其實也是個聰明人,很多時候可以看出來他似乎都明白,只是本身太過於淡然不爭。
但此刻,他能看出掌櫃的內心並不平靜。掌櫃寫的字是一個義字。
仁義的義。義難平,意便難平。
安靜了沒多久,書生看著錢幣卦象,開口說道:“四個點。利弊互有,你自己權衡。”
宸回也及時停筆說道:“願聞其詳。”
丁七兩對於他們這種彷彿跳過了某些對話的說話方式倒是很欣賞。
“其一,朝廷不作為必然與截海壩失控有關。水患需要大雨和截海壩失控兩個條件,所以朝廷第二次大雨之所以不作為很有可能是不願意讓人知道帝國犯了兩次同一個錯誤。”
“其二,吼聲動風雲,龍王的內勁必然在七葉之境到九葉之境之間,甚至,更高。”
“其三,龍王依附於齊家,但是兩家必然都有自己的心思。”
“最後一點,那場雨,很古怪,龍王背後很可能還有一個更強手腕的存在。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場大雨如何來的,但是,越難以想象的事情,就需要越強大的力量。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宸回點頭,說道:“我沒想那麼多,反正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這次換書生說道:“願聞其詳,”
“擊敗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