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姜一琥道人,連嚴収道人都目瞪口呆了。周洛卻覺得,自己結識了羽劫老道和那星公子,果然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漫天胡扯的能力是越發強大了。
“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周洛立刻反擊,“嚴師兄,此女是我擒拿的,我就先走了,真一門要是因為失了門主之女有什麼不滿,儘管算在我周洛的頭上好了,不過,殺我玄天宮僕役的事情,嚴師兄定要切實處理,萬勿損了我玄天宮的名頭才是!”
嚴収道人震駭未盡,直覺這位周師弟不但手段厲害,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且行事無章,完全令人捉摸不透,卻偏偏羚羊掛角,妙至毫巔,令人無法可解。
真一門的門主之女技不如人被擒,如果真一門大動干戈報復周洛,那就真真是要貽笑大方了,況且,周洛是正元子的弟子,玄天宮二代弟子,真一門也不一定敢動他。所以周洛簡直是有恃無恐,這就和真瑛以自己的身份為要挾,料準了不會有危險,所以依舊張狂無比一樣。
說話間,他擒著那真瑛,玄蟬衣一震,轉身飛遁而去。
真一門諸人豈能容得,立刻飛身撲來阻止,周洛目光一冷,連遲疑都沒有一絲,飛速而去,那真一門諸人祭出的劍光、法寶,就好象是見了鬼一般,聲勢浩大,卻恁是無一人敢真個動手攔截,眼睜睜地看著周洛帶著人揚長而去。
他此舉略有越俎代庖駁了嚴収道人的顏面的意思,但是他看準了嚴収道人脾性和順,而且他是正元峰門下,與朱血峰也沒有什麼關係,見識過了正元子的強勢與護短,自是不懼。
姜一琥道人面色紫如豬肝,完全傻了眼,嚴収道人也是抽了抽嘴角,有種想幹笑都笑不出來的意思,只好大袖一揮,帶著玄天宮行宮的人也揚長而去。
只留下真一門諸人呆滯當場,片刻之後,姜一琥道人才暴怒咆哮:“廢物!都是廢物!竟然看護不住真瑛小姐!還不快去準備,把行宮裡有的一切寶貝、元石,全部都帶上,去贖真瑛小姐!還有你,楚離生,你這個蠢貨中的蠢貨,貧道不管你祖宗是不是我真一門的大長老,玄天宮的人你都敢殺,你以為這裡是我們真一門內?能夠任你猖狂?真瑛小姐要是因此受了一星半點的損傷,全部都是你的罪過,你家祖宗都救不了你!”
……
周洛擒著那真瑛小姐回了玄天宮行宮,直接到了行宮大殿,自始至終,真瑛都不發一言,只是用一種冷厲的目光看著周洛。而周洛待落地之後,才忽然升起來了一絲後怕。
“他孃的!那神秘的心碑,每每能夠影響到我的心智,至今都不能夠控制,麻煩,真是個大麻煩!”那神秘心碑,雖然好處極大,甚至於是流出來了“煉神”之法,“諸天御攝元神大蒼聖道”這等逆天一般的法訣,但是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每每能夠影響到周洛的心智,自然而然得產生一種卓傲之氣,霸道氣息。
當日怒砍蔣不受是一次,擊殺段子云又是一次,後來以為逐漸能夠掌控了,卻不想能夠些微調運的只有那天道無上寂滅雷霆之氣,心碑對他的影響,始終都在。
然則,事已至此,已經難以轉圜,好在自己的背景是玄天宮,師尊正元子是度過了真劫境後期天劫的人物,非同小可,就算是擒拿了真一門門主之女,也足可以震懾得住此事,何況此事本來就是真一門的罪錯在先,他既然做了,玄天宮就不會不順著他的路子來,玄天宮的高層知道此事後,或許會不滿他的舉動,但是也只會順水推舟。
他連連出手,封禁那真瑛的渾身諸多竅穴,使得她一時之間不能舉動,鎏金劍依舊橫在脖頸之間。那真瑛卻果真是個狠辣堅毅的女子,用一種嘲諷語氣寒聲說道:“你叫做周洛?我記住你了。你不是說我技不如人,落在了你的手中麼?那你為何不敢放開我,反而要下禁制?難道,你是怕我反手殺了你?”
喀吧一聲,周洛將此女的雙臂重新復位,同時冷笑說道:“我相信你定然是恨不得殺了我,所以我此時不會放了你。這不是理所當然麼?日後你若是心有不甘,只要你能夠找得到我周洛,儘管來殺我,我全部都接下便是。”
這時,嚴収道人也回來了,帶著諸人落入了行宮大殿之中。
“周師弟……”嚴収道人慾言又止,隱隱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