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意識方面的戰鬥,是文睪屠所無法感受到的,就連文吉自己,也沒有辦法感受到這些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縱然是他文睪屠智慧博古通今,對於這些,他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屬於他知識的盲區,就算他卜卦,也算不出來這短時間,所發生的事。
他看著王二浪苦笑一聲,然後寵愛的把文吉抱在自己的懷裡,在她肉肉的嫩臉上,嘟了一口。
“孩子,你看那天上的鳥兒,你羨慕嗎!你想不想像這些鳥兒一樣,自由的馳騁在廣闊的天空中。”
文睪屠指著天上飛去的大雁鳥,慈愛的對著文吉說道。
這個時候的他,才對得起自己的年紀。
他已經六十幾歲了,雖然自己留著長長的鬍鬚,但是自己的生命一半都還沒過去,臉上的面板,還很水嫩,還很緊湊,連魚尾紋都沒有,看起來確實有不小的違和感。
文睪屠就像一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一樣,將文吉抱著。
文吉搖搖頭。
“哦!孩子,難道你還不羨慕這天上自由的鳥兒嗎?”,文睪屠和顏悅色的說道,臉上做出了一個很驚訝的表情。
文吉點點頭。
“孩子,那你能告訴我你羨慕什麼嗎?”,文睪屠問道。
文吉指著文木。
頓時文睪屠感覺自己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說不出話來。
文吉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裡面蘊藏著怎樣的怪物,她渴望像正常的孩子一樣。
她每天都會做噩夢,夢到一隻好大好大的黑鳥,要吃掉自己,於是她就拼命的跑,一直跑到自己醒來,沒有人能理解,她脆弱的心靈,受到了怎樣的摧殘。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多少個春夏秋冬,輪迴不斷,她的夢魘卻是從來沒有變化過。
於是她晚上不睡覺,刻苦修煉,刻苦學習,白天等人多的時候,才會安心的進入睡眠,這個時候哪怕是做噩夢了,她也不怕,因為有很多和她一樣大的孩子陪伴著她,心裡不孤單,畏懼也自然消失了。
對的,她是在國子監太學的課堂上睡覺。
整個太學唯一一個擁有這種特權的人。
文睪屠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溼潤了,他用低沉的聲音顫抖的說道:“孩子,以後只要跟在王公子旁邊,有他福運的鎮壓,你的灰敗之氣便會逐漸好轉起來,早晚將這些影響你的東西為自己所用,所以以後你要無時無刻的跟在王公子身邊,像文木一樣,做書童,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