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擺了擺手,“從見過她起,我便再沒見上大膀。”
“奶奶,您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嗎?能不能說具體些兒,比如穿著或是眼睛?”憐箏追問。
江奶奶皺著眉頭想了許久,突然瞥見了蕭北顧手上半開著的畫卷。
她忽然‘誒喲’一聲,指了指那畫卷上的女子畫像,“這眼睛就和這姑娘像了七八分。”
憐箏抬眸,與蕭北顧對視一眼,“奶奶,這幾日您兒子揭了榜文,晟王有懸賞錢百兩,不如您隨捕快一同去一趟官府。”
若江奶奶當真見過,那便成了人證,需好好多加保護。
其餘剩下的事兒都交給蕭北顧去處理。
憐箏和蔣鴻立刻趕去了江奶奶所說的徐大膀在林子裡的茅草屋。
茅草屋非常簡陋,若是一把火定是能燒個乾淨。
屋外頭的雜草長得比柵欄都要高了,屋裡頭卻意外的整齊和乾淨,只是那桌面的積塵較高,確實有一長段時間未有人住過了。
屋子裡的陳設極其簡陋,甚至連為數不多的幾件衣衫都是縫了又補的丁布。
確實是一個獨居男人住的地方,絲毫沒有任何女子的衣物。
蒐羅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憐箏又回到了起點。
絲毫沒有進展。
憐箏重新回了提刑府,坐在大堂裡,盯著兩副棺材,面朝大門坐著。
風因吩咐著蔣鴻先回提刑司,替她善後的事兒後做完以後再回了提刑府。
大堂內風因已命了十三烘烤了了炭盆,至少她想著事兒的時候不能凍著。
忙活兒了一陣的功夫,這才趕去了提刑府。
“主子,她橫去棺材裡頭了,怎麼問話也不吭氣兒。”
剛進了門,十三便著急忙慌地朝外頭迎了來。
這阮憐箏呆在大堂,看著棺材發呆,不說話不吃喝的,瞧著倒是嚇人。
晚膳的時辰都過了,大堂上的菜都涼了,她也不動,就那麼對著兩副棺材瞧了好一會兒。
眼下忽然又開始鼓搗姿勢,改躺棺材裡頭瞧了。
“知道了。”風因的聲線低沉微冷,朝十三道,“莫急,她是在想辦法。”
“主子,您沒想出什麼幫一幫她……”十三皺了眉,撓了撓頭腦勺。
風因側眸,朝身後的元九瞧了一眼。
十三這才看清風因身後的元九正抱著厚厚的一摞宣紙。
元九走上前,徑直將手裡拿著的東西一股腦地塞進了十三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