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將後頭安頓好出了來,一瞧就見著了憐箏在外頭凍著,忙冷瞥了一眼十三。
“命不要了?”元九緊盯十三一眼,十三不明所以地斜他一眼。
“你有九條命不成,主子暖了她的身,你讓她在外頭挨凍?還不趕快將棺材挪了位置!”
十三倏地抬頭看了一個方向,頓時冷汗涔涔,“完了完了,剛才忙活忘記了。”
憐箏正低著頭想著事兒,冷不丁兩旁的棺材忽然自顧自地朝前挪了。
她怔了片刻,才發現十三和元九竟是安排了人將棺材抬去了大堂的暖閣。
也好,外頭確實凍得慌。
憐箏緊跟著進了屋,只見姜女正換了身衣衫出來,對著大堂的兩具棺材出了神。
姜女盯了片刻,忽然對著憐箏笑出了聲兒。
“也難怪,我看我們家箏兒是沒了棺材睡不好覺,來兩副棺材正好,鎮鎮家宅。”
憐箏挑眉,“還敢笑話我,忘記是誰小時候看著棺材嚇得直尿褲。”
姜女面上一紅,嬌嗔道:“憐箏,你又胡說!”
“忙活好了?如今夜裡頭涼,快回去休息吧,若是餓了,讓小廚房給您煮些夜宵來。”
憐箏攥緊了姜女的手,“這樣清瘦,可要多食些。”
姜女不由得笑看她一眼,“還說我,由得你說得了別人了?”
兩個人在大堂裡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互相回了房間。
姜女和賽神仙的房距離憐箏不算遠,卻也算不得近。
憐箏回了房,特意讓十三去打了熱水來洗漱。
她進了屋,留了門給十三,自己走到內堂,便瞧著一人已亮了她的燭臺。
憐箏並不意外,走上前去,坐在他身旁,淡道:“還以為堂堂王爺逃跑了。”
風因看了眼憐箏那若有若無的笑。
“箏箏在這兒,我可捨不得逃了。”
他深深凝了她一眼,壞笑著俯身上前,額頭撐在她肩頭。
他還記著以前憐箏為了撇清關係,能夠將他和姜女湊到一處去。
眼下,她又不肯嫁,也從未與他許諾過一生一世。
向來只有女子擔心夫君變心,他倒好,偏日日憂心她轉了心去。
憐箏歪了頭,瞧著他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