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人本王是見著了,至於旁的,本王改日再來與木蘭大人好好討教。”
衛宗紀不動聲色地凝了一眼憐箏,這才緩緩起身。
憐箏淡道:“下官平庸之輩,不敢當。”
衛宗紀眯了眯眼,再沒多說什麼,等著憐箏福身一禮,這才垂袖而去。
風因和衛處尹緊跟其後,大廳的熱鬧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憐箏微微揚眉目送三人離開後,不由得想起自己身上還有臭味,先安排洗漱再用膳。
等香湯沐浴後,憐箏換下了十三的衣服。
她開啟櫃子,只瞧了一眼,便發現了異狀。
櫃子裡的衣物被分做了三撥,貼身之物一撥,女裝一撥,另一撥……
是誰將她的衣物穩穩當當地理好了?
想法只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憐箏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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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憐箏換了衣物出來,大廳依舊是燈火通明。她蹙眉,剛跨出門,便聞見了一陣飯菜香。
憐箏朝大堂裡望去,只瞧見一黑衣少年正朝桌上擺著碗筷。
見他去而復返,憐箏怔道:“你沒回去?”
風因轉過身,手上的碗筷還未放下,眼神便深了幾分。
她倒是難得穿了一身女衫。
雖是在屋子裡,她卻沒有披上那件蓮蓬衣,單薄的素白衣裙美得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兒,亭亭玉立在大堂中央,尚未乾透的青絲披散兩側,水珠兒溼了幾分肩膀。
“怎麼穿成這樣便出來了?”風因擱了手裡的碗筷,輕嘆一聲,取來一旁的大氅。
將大氅披在她肩上,摸著那未乾透的髮絲,經不住有幾分著急。
“元九,取條幹帕子來。”
元九很快從外頭送來了帕子,他遞到風因掌中,垂首退了出去。
風因用帕子絞住她的髮尾,蜷了幾圈,來回擦拭,將青絲的水珠兒擰乾了幾成。
憐箏伸手攔了攔他,語氣輕柔:“烘一會兒就幹了。”
“仔細日後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