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嬤嬤好大一頂罪名扣在我身上,敢問此事可是問過皇上了?”
不等憐箏掙扎,玉嬤嬤帶來的這些個侍衛竟是出手就拿住了憐箏。
十三臉色一變,主子交代過,這節骨眼上,憐箏是萬萬不能離了他的視線。
十三冷峻的眸底殺意頓凌,一柄解剖刀生生從空隙間穿刺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個侍衛竟非尋常的宮內侍衛,避開了十三的攻勢不說,竟是也並未將擒拿憐箏的手鬆開。
“你等究竟是何人?”十三冷眸一掃,“宮中侍衛豈可隨意捉拿?可有皇上聖旨?”
玉嬤嬤看了眼方才動手的十三,將原先的怒氣摁壓了下來。
“大膽!太后口諭,誰人敢阻?”玉嬤嬤心下強作鎮定,“何人膽敢動手,一併拿下!”
“既無皇上聖旨,又無太后懿旨,區區一句口諭便想將人帶走了?”
十三聽了這話,眼眸的殺意已起,他一刀穿開幾個侍衛的空隙,連連數刀將人人刀刀分割開了,瞬間將憐箏護在了身後。
“人,是我剖的,即便要捉拿,拿下的也該是我!這裡所有的人皆可為證!”
十三手上還染著血,只此一話,便讓玉嬤嬤失了拿下憐箏的藉口。
“既然如此……”玉嬤嬤勾唇一笑,“那便都拿下吧。”
話音剛落,從城門附近竟是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十三這才看清了眼下來的人竟是御林軍!
御林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樣多的御林軍出現在此處,那皇宮裡頭豈不是空了?
“全軍聽令,立刻將阮憐箏給我拿下!”
此刻的玉嬤嬤倒不像是昨日那樣和顏悅色的人,反倒是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你不是玉嬤嬤!”憐箏冷道。
玉嬤嬤仰頭大笑,“不是又如何,今日你便是當真要死在我手上了。”
憐箏聞言,猛然抬起頭望向玉嬤嬤,“你是田嵐?”
那戴著玉嬤嬤面具的田嵐勾唇一笑,道:“不急,咱們還有的是時間敘敘舊。”
玉嬤嬤伸手朝半空一舉,掌心赫然便是能夠調動御林軍的令牌。
只要有這令牌,自然能調動御林軍聽令。
守城門的侍衛皆愣,一下子竟是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出了這麼一出?
十三眉頭深皺,腰間軟劍已然出鞘,他將憐箏護在身後,道:“我殺出一條血路來,你立刻登上那馬車,去西城門!”
“那你怎麼辦?”憐箏蹙眉,“我不會馭馬,你必須上來。”
十三搖了搖頭:“我若上了,便走不了。你就將辮子使勁兒往馬身上抽,它自然會走。你在便是負累,你走了,我自己輕易就能脫身。”
憐箏深吸一口氣,點頭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