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說來,莫冬青倒是不少的地方都能對上了。”
“不對,若是當真如此,這線索為免太淺顯,如此一來莫說是你也能猜到,就算是莫冬青自己也怕是猜到了。”
蕭北顧又是一猶豫,半響,又緩緩搖了搖頭。
林秋茴挑眉凝視著蕭北顧,秋波一轉,心裡也有了主意。
“許是話裡有話,卻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不便說的太仔細。”
蕭北顧伸手輕輕握住了林秋茴的手,倒了桌上的熱水遞了過來。
“總歸這事兒都不好辦,她年幼時便說過這樣的人,只是那時候六叔卻不准她再提了。”
蕭北顧微微一嘆,“那時的她性子犟,我們也年幼,故而想不清楚。如今想來到時明白了幾分,若是人人都知道,這兇手必定能聞風尋了來,若是明處好歹能設了防備,可是這樣藏在暗處的人,卻是要難對付的多。”
林秋茴蛾眉微蹙,輕輕拍了拍蕭北顧的手,“所幸王爺不是凡事都交代了,不會有事的。”
“此事我入宮前怕是她已經拿捏了主意去,否則也不會命人送了信給當初在桃林鎮的林捕頭,如今倒是應該尋畫師來畫下莫冬青的肖像,再沿著那些人頭的線索摸下去。”
蕭北顧輕嘆了口氣,長眸凝重了林秋茴,“倒是委屈你了,懷著身孕還與我這般奔波。”
林秋茴徐徐抿了一口熱水,微微一笑,眸光閃動,“夫妻之間何來委屈。”
“等這些都處理好了,我們都回北縣去。”蕭北顧微微一笑,伸手撫摸過林秋茴的肚子。
“天氣這樣冷,肚子裡的孩子也是要心疼你的,難為你要陪著我在這宮裡頭擔驚受怕。”
“只要能陪著你,我都樂意。”林秋茴婉婉一笑,將手上的空杯復又添上熱水,遞給蕭北顧,“孩子他爹,可要喝上一口,好熱一熱身子?”
“好。”蕭北顧伸手接過,便笑,“只等過幾日,便能出宮了,到時候再好好為我們的孩子買上些東西。”
“不急,孩子還小。”
林秋茴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總歸我還有時間給它做上兩身的衣衫。”
“秋茴,讓你受委屈了”蕭北顧一聲長嘆,“我陪你二人的時間實則不多,這一年來,倒是你跟著我奔波勞碌。”
林秋茴伸出手指掩了掩蕭北顧的嘴,微微嬌嗔道:“你若再說上這些話,我定是要生氣了。”
不等蕭北顧說上話,秋茴突然伸手捂了捂肚子,皺了眉。
“怎麼了?”蕭北顧見她蹙眉,連忙起身。
“沒事,只是……”林秋茴搖頭,手上卻並未停下,“感覺有些不舒服。”
“定是說這樣多的話累著了,你先上榻休息一會兒。”
蕭北顧扶住了林秋茴,將她朝榻上扶。
“的確應該先休息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