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因端起茶盞,從茶盞裡抬眼,淡淡抿了一口。
見憐箏挑眉,他這才緩緩道:“若換做是我,先去審那靜慈師太。”
“為何?”憐箏並不反駁,反而抬眸望來。
“百般阻撓的人最後依舊放了你們進去,說明大抵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既然施行不到底,卻又知曉點東西,這樣的人牙關不緊,方便撬開。”
風因垂眸,再將手上的茶盞隨手擱道一邊,“走,我隨你去一趟。”
“你?”憐箏古怪道:“難不成你也打算男扮女裝?”
“不必了,我讓蔣大人已經草擬了公文送去了尼姑庵,這兩日她們都不會迎接香客,我讓蔣鴻以提刑司的名義答應為她們重塑娘子像的金身。”
風因眸一飛,挑眉:“為夫做的娘子可滿意?”
“……”最後還是用錢搞定的。
十三替憐箏驗骨去,風因便陪著憐箏再去了一趟。
憐箏去的時候,靜慈師太正好打算出門,伸手就被憐箏攬了下來。
“靜慈師太,冒昧擾了您,敢問上午差爺問的話,您可清楚?”憐箏微微笑道。
靜慈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冷嘲一哼:“上午的官差那樣多,姑娘問的是哪一個?”
“問的是藍家的那一個。”憐箏並不囉嗦。
“出家人不打妄語,貧尼並不知曉。”靜慈諷道。
“好個不知曉,那敢問靜慈師太,可知道尼姑庵裡共有多少姑子?”
“六十八個。”靜慈哼道。
“這些年可有去留?”憐箏挑眉
靜慈微微一頓,道:“離開十個有餘,進院十五。”
“靜慈師太好記性。”憐箏讚賞地點了頭。
“這些年,莫言師太身子不佳,故而庵堂裡的事務大多都是貧尼過手,若是這些都不清楚,那又該如何管理庵堂。”靜慈並不以此為榮。
“那麼敢問靜慈師太,尼姑庵可有人失蹤了?”憐箏不留痕跡地勾唇一笑。
這話已出口,靜慈便是怔住了,隨即更是怒火中燒。
“與你們何干,這樣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