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渾說的,大人恕罪,大人饒命……”
“既然如此,那便由著你將人打發了去,不管如何得罪了姜姑娘,該罰的要罰了去。”
憐箏淡淡掃了一眼,“你雖然得了賞賜,但我也絕不讓人欺負我府裡的人,故而也領了杖責再出府,這壞人讓著他做,自然也省得讓我府裡的誰再做了壞人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蔡大娘拼命忍住心下的恐慌。
提刑府的差事銀錢雖然不比外面的多,但是一天也沒多少事兒,說出去也有面子有身份。
這提刑大人不時常在府裡待著,除了做做飯洗洗菜,一天她也不用幹多少活。
這樣好的差事,她當真捨不得。
“姜女不說,便由著你們下人蹬鼻子上臉?我雖好說話,卻也不至於讓人反客為主欺負了去,你既然曾也是我府裡的人,也就該知道我府裡的人也不是這樣就平白無故讓人欺負了去的!你如何欺負了姜女,她不說我自然不問,但我也不能這樣放過了你,來人!”
憐箏冷聲朝外呵斥,外頭便進了兩個侍衛。
“讓賬房算好銀錢,多打賞一些,杖責十棍,再將人給我轟出去。”
“箏兒,眼下這下人還是先留著用吧!”姜女小心扯了扯憐箏的袖口。
“杖責也一併先留著,眼下門外的那些人怕是不會放了她出去,便先消消氣,我不礙事。”
姜女這話說的在理,門外的那些御林軍怕是也不會隨便就讓她府裡的人出去。
“先關起來。”憐箏心下更是惱了,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即轉身又回了書房。
這些日子,憐箏都呆在那書房研究著那人頭,絲毫不聞府外的事情。
如此一聽,這些殺伐果斷的將人都處置了去,不留後路,不留風險。她倒不成想過風因登了帝位之後,殺伐果斷的處事風格倒不像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少年兒郎。
也是,皇帝處事自然要恩威並施,這些帝王心術若是不會,又如何坐得穩皇位?
想到這裡,憐箏心下卻更是鬱悶了去。
“蔣鴻?”憐箏走到書房門口,卻意外的見到了旁人。
“參見大人。”蔣鴻簡單行了禮,起身,“數日不見,微臣此行來尋大人,為這事兒來。”
憐箏蹙眉望去,有個人正跟在了蔣鴻的身後。
似察覺到了憐箏的視線,他這才小心抬起頭來回望了一眼。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蕭北顧!
蕭北顧手上正端著一個木盤子,用錦布遮蓋著,瞧不見裡頭的東西。
裡頭的東西雖然沒看見,錦布卻透了血色,憐箏便知道,這盤子端著的必然是一個人頭。
與書房裡十三正在研究的那顆人頭一樣,是被人砍下的!
憐箏一邊迎了蔣鴻和蕭北顧進了書房,突然想起一事來,她連忙轉身問道:“蔣副使,你如何帶著蕭北顧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