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憐箏再說些什麼,他忽然走上前來,雙手握住了憐箏正在捏著泥麵人的手。
“箏箏,不如你來教了我,一人做不如兩人快,如何?”
耳邊暖意呼面,梨白似的手捏住了她的,兩雙手糾纏在一塊兒,一大一小。
“鬆開。”憐箏的耳根漸粉。
他的唇觸了觸她的耳垂,噙笑輕道:“不松。”
那尚未關好的門外,風因忽然瞧見了一雙鞋頭尚在那門後。
他忽然淡了神色,緩緩鬆開,走到桌邊坐下,添了一杯茶,“等用完晚膳後,十三派人送了訊息來,到時候再趕過去,來得及。”
憐箏一愣,不由得轉身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那門外的動靜。
姜女?
憐箏瞧著風因端著茶盞,靜靜地低頭喝著。
沒靜下幾分鐘的功夫,姜女便笑著從外頭端著一盤茶點進了門。
“憐箏,這是我今日做的雪花酥,冬日裡做了零嘴正好你嚐嚐。”
姜女不敢抬眸瞧了那雙冷眸的探究,匆匆拋下了那雪花酥,擱在桌邊,轉身看著憐箏。
“憐箏,不知道是不是擾了你,下回我不來了。”
話畢,姜女匆匆忙忙地就要朝書房外頭跑。
憐箏忙伸手拉了她的,怪道:“姜女,你莫要多心了,我讓你在府裡是好好養著身子,好現了年幼時的諾言,你可是允了我爹要好好照顧我,陪我便是,不必做這些來。”
“可我日日閒著無事,總是要做些事來打發。”姜女說著便紅了眼眶。
“好好好,是我不對,來日我差人去尋些你喜歡的書來,可好?”
姜女點了點頭,笑著拭淚,“怎麼,你還將我當成小妹妹不成?”
“小妹妹可不成。”憐箏勾了勾姜女的鼻尖,“小娃娃還差不多!”
“憐箏!”姜女嬌嗔一句,下意識勾了一眼風因。
他依舊不為所動,耐著性子品著茶,倒是絲毫不瞧這邊。
姜女心裡一陣失落,再說了幾句,便離開了書房。
憐箏和風因再書房中研究這那些個兒人面,一晃眼兒,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
等十三來報的時候,憐箏正將一張泥麵人捏好,一聽訊息,起了身便要走。
風因忙拽了她,將蓮蓬衣都給她穿好,熱好了湯婆子,這才差人去將那暖好的驢車駛來,二人緩緩趕往了戶部尚書於世鏡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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