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死便是我亡,那又如何不爭?
他在長京城裡能夠熟知任何官員之間的辛秘,處處拿捏到位。
若是用了這些,又何愁在朝堂之上站不穩腳跟?
憐箏從來都不是不知曉,可她卻從未朝深處去想了。
“阮憐箏,秦家被除,可這數年來,朝廷官員一波一波的換,秦家的手腳早已經伸進了朝堂,在長京城裡紮根了。六子奪位,長京城已是龍潭虎穴,他來便已經是爭了。”
衛處尹見她一言不發,語氣若嘲,“看似在朝堂上站不穩的瑾王,實則卻比我還更有實權,這皇位即便是他想讓,那也要看秦家人能不能允他讓了。”
“為何不能,難不成還綁了他不成?”憐箏睜了眼,眸光漸冷。
衛處尹看著憐箏,道:“那你覺得他為何讓人處處守了你?”
“到底是誰要傷你,又到底是誰要殺你,又到底是誰要監視了你?”
一連三問,句句刺耳。
難不成是秦家人嗎?
憐箏立在原地,依舊靜默。
衛處尹望著她,她眉眼靜若沉檀,眼底卻生了幾分倔強。
“即便如此,你還是要站了他那兒嗎?”他看著憐箏,等她答話。
憐箏試圖掙開衛處尹的手,他卻又用力的擰住了她的。
憐箏負氣一般,反覆掙扎,那雪白的皓腕漸紅,如胭脂般一團一團醞開。
衛處尹握著這手腕,因她從屋外來,手腕竟是如此寒涼。
“阮憐箏!”他今日已是第二次喊了她的名兒。
衛處尹怒極反笑:“衛風因絕對逃不了,這皇位他不得不爭!你若是想要妃位……”
“夠了。”她冷冷地凝住了他。
憐箏使勁地掙脫開,力道之大,竟是連他都心疼起她了。
衛處尹眸光幽深,她的手腕已起了些青紫。
門外忽然傳來了姜女的敲門聲。
“箏箏,你吩咐的粥已替你備好,眼下我送來了,給我開開門可好?”
衛處尹握住她的手腕,一時之間卻是怎麼都捨不得鬆開。
憐箏停下掙扎,冷冷地盯住了他。
半響,衛處尹到底是拗不過她,徐徐鬆了手。
憐箏頭也不回地開了門,讓姜女進了屋。
“民女參見王爺。”姜女行了禮,便也察覺的到這屋子裡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