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箏正想起身,忽然想起一事來。
“昨日,席貴妃是你請來的?”
風因的笑意頃刻淡了幾分,雖不明顯,卻能察覺到。
風因避了視線,不答反問:“何以見得?”
憐箏答得小心,“感覺,她來得太過巧合,連帶著高氏、皇后等人都來便不算巧合了。”
太過巧合的巧合便只能是人為的安排。
“箏箏的魅力太大,我不甚心安。”風因淺淡一笑。
這話和方才的話似乎不是一個話題吧?
憐箏微微皺眉,像是聽不懂他說的話一般。
“高氏是晟王的母妃,如今與皇后兩派兩立,必不可能一處。”
想來衛處尹也是動了心思,竟是連母妃也驚動了來。
風因眸底晦暗不明,憐箏瞧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忽然低嘆,伸手過來。
不等憐箏起身,他忽的兩手就攬住了憐箏的腰,將她圈進懷中,面對面地垂首,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兒上,側首一抬,貼住了她的面頰。
他藏在她的耳邊,低喃。
“箏箏,你可願嫁我為妻?”
不是為妃,而是一生一世的妻。
憐箏的身子忽的一僵,僵在了他懷中。
她如何能成為他的妻,他的身份是王爺!
她的結局,她的來去,她的以後。她不知曉自己何時會走,就像她突如其來的來,若是猝不及防地回了,她又如何處理?這一切就連她自己的都不清楚,又如何談嫁?
更何況,他還在這。
那個,在現代世界殺了她的兇手,也在這個世界。
他在暗,她在明。
這一切,她卻如何也說不得……
風因問得快,偏頭就能見了她的神情。
她並非不甚歡喜,可她的眼底更多的是顧慮和恐懼。
她藏得事情太多,總是不說,風因向來不逼了她說。
“你若是不願,我便等了你願意再來問。”
風因將手伸來,用指腹揉散了她眉宇的皺團,“你不必這樣憂心,我從不勉強了你。”
憐箏低頭,眸藏淺意,卻是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