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邕低著頭小心回話:“是,那日後便沒見她回來,我們都以為她是逃出宮去了。”
“我們一直擔心著上頭會有人來問話追責,可卻是無人來問過,便再沒提起……”
“你們不說是怕她已經逃出宮,沒有人發現,若是說了,死的人一旦不是武昭,那麼武昭也是逃不走了,必死無疑,對吧?”
憐箏看兩個小太監點了頭,心裡便猜到了幾分。
門外的侍衛敲了門,送來了錦盒。
阿立將錦盒接過,擱在桌面上,“主子命人送來的。”
憐箏伸手開啟錦盒,錦盒上擱著武昭進宮的身契。
皇宮千人,在千人之中這樣快得尋來了一張進宮的身契?
憐箏抬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明白了衛處尹的意思。
宮女已經沒有了親屬,進宮的身契在他的手中,決定權便能由皇上做了決定,他既是替皇上打理了政務,這樣簡單的小事便由著他做主送來了。
憐箏合上錦盒,露了笑意。
可以剖屍了。
“武昭身上除了那護身符和痣,可還有什麼受過傷的地方,你們知道嗎?”
憐箏思來想去,還是需要再問問仔細。
林易和李邕絞盡腦汁地想了半柱香,林易才勉強想起一事來。
“武昭有一回被罰……受了傷,手上傷了好幾日,留了疤。”
憐箏搖頭,“屍體已經腐爛太厲害,體表的疤痕已看不出來了。”
“啊!武昭說她幼時曾經摔斷過右腿。”李邕一拍腦袋想起這事兒來。
林易一聽這話,連連點頭,“對對對,她說那時摔得厲害,手都傷了。”
憐箏微微一笑:“我記下了。”
“若是還有其他事兒我再來問你們,別人不會知道我是為了這些來問你們的。”
憐箏扭頭朝阿立望了一眼,淡道:“他們辦事兒挺利索,打賞。”
阿立:“……”打賞為何要看他,他又沒銀子!
阿立最後還是不得不自掏了腰包打賞了賞錢。
憐箏這才交代讓阿立將林易和李邕兩個小太監安撫好,自己出了這八角樓閣,抱著武昭進宮的身契一路小跑,跑回方才驗屍的大堂。
這事都已經驚動了宮裡的妃嬪,怕是影響不小,當務之急是儘快將屍首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