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坊?
憐箏下意識回頭瞧了一眼十三,十三幾不可見地點了頭。
醉仙坊的藝伎怕是也不會這樣簡單的就死在了這無名的宅子。
此時問十三不甚方便,憐箏摁捺下疑惑,繼續問道:“這宅子只有她一人居住?”
梁氏望著憐箏,雙手微微摩挲,緊張道:“是的。”
憐箏不出聲,這梁氏略有古怪。
憐箏朝蕭北顧看了一眼,“蕭捕頭,尋一處廂房讓他休息著。”
蕭北顧應下,著手去辦事了。
“去看看屍首。”
憐箏跟著蔣副使一路進了這宅子。
宅子豪門大院,絲毫不像尋常人家能住的陳設。
行了幾條長廊,彎彎繞繞,進了一處較為隱蔽的院子。
院子裡種著花草,過了一座小橋才能進了院落。
院落的花草後頭堆了一座小小的土包,若是不朝那處裡頭看,還真是注意不到。
土包的附近有幾處腳印較為凌亂。
“有一道腳印的痕跡我們推測是管家的足跡,一路延伸進了屋,此旁兩處是我們的人。”
憐箏淡淡應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看來日後保護現場的事情還是要由蕭北顧去打理。
眼下她是有懷疑,不過還是先不說。
不遠處藏在院子裡的小土包,朝裡頭的一向垮了半邊,露出了一隻泛青的手。
憐箏只瞧了一眼,蹙眉緊緊蹙起,她朝十三看了一眼,微微啟唇,卻並未說上什麼。
她看了一圈,土是新的,附近也並未有什麼價值的線索。
憐箏命人將土包掘開,將屍首小心翼翼地挖了出來。
屍首剛一出來,附近的幾個捕快紛紛驚嚇到避開了眼。
這屍首,真是難看,而且夾了臭氣,難聞的很。
從服飾上和身形上來分辨,確是女屍無誤。
只是這人的面容卻是分辨不了,整張臉被劃得支離破碎。
蔣副使蹲下身,眉頭緊鎖,動了動死者的下頜,道:“死者全身僵硬,屍僵已出,應該昨日便遇害了……”
“說的不準確!”
憐箏搖頭,眉目皆淡道:“冬日屍僵出現的晚並不稀奇,怎可潦草斷定,加之死者身上穿著單薄,屍僵持續72小時完全可能,如此推斷死亡時間太過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