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動,將原來的所有棋目撤回,入夜後會派元九送來新的。”
春眸涼了幾分,玉傾歡垂首:“主子,近日有密探送信,席貴妃想要見您一面。”
風因輕輕垂下眼簾,“不見。”
“近日,市井之上有謠言漸起,似乎有人想將主子與旱災捆綁在一起,以天時地利來汙了主子的名諱。”玉傾歡忽想起一事來。
進京不過爾爾之月,這些人便是等不及了。
風因深眸晦澀,“且看罷。”
“她在何處?”風因朝傾歡一望,那隱隱的燭光染了幾分柔色,“可與姜女用上晚膳了?”
玉傾歡心中一痛,低了眼,藏了情緒,淡道:“晟王差人將她指走了。”
風因笑意淺淡,嗯了一聲,轉身朝外離去。
“主子。”玉傾歡忽然抬起頭來。
元九眸色一頓,倏然掩了傾歡投射的視線。
“晟王有意栽培阮憐箏,主子……定要設防。”
風因眉眉眼淡淡,沉默著轉身從密道原路回去。
元九跟著風因一路出了醉仙坊。
“主子,傾歡只是擔心……”元九沉聲道。
“我知道。”風因並非是擔心憐箏會有反叛之意,他是擔心,她替他惹了個情敵。
這一月都與晟王住在一處府邸,雖然是住在別院,可朝堂之上的人都以為憐箏已成了晟王府的禁腐,怕是以為這一手培養的女官是晟王的勢力。
風因上了深巷邊布好的馬車,倚在窗邊,撐住額角,淡道:“她在何處,去看看。”
元九微微點頭,跟著上了馬車,馭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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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府。
另一處,憐箏已發現了井底的屍首。
她微微皺眉,指著井裡的手,肅道:“找人把屍體從井底小心挖出來。”
不知從何時出現的衛處尹,正負手而立,站在院子外的長廊邊。
他望著不遠處的憐箏,眸底晦暗不明。
衛處尹辨不清楚,眼下自己究竟是何種感情?
他看著她,只覺得她認真之時的眉眼竟比那些千金郡主要令人為之動容的多。
那一顰一笑,竟不知從何時開始牽動了他的情緒。
“主子。”阿立辦完了事,已緊跟回了戶部左侍郎府。
“她忙活了一日,外頭風寒,回府吩咐廚房煮些溫熱暖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