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事情,晟王衛處尹已搶在他之前向父皇呈上,功過相抵,功大於過。
如今,她的事蹟在長京城裡都是茶餘飯後的話本子。
木蘭提刑使的位置,怕是也只有她一人能做得,也唯有她能坐得穩。
風因定是要處心積慮護著她,晟王既將她推向了上位,必然有他要用的道理,衛處尹也定不能縱了這枚棋,他斷沒有白費功夫的理由,所以衛處尹與風因暫時算一條線上的螞蚱。
衛高適已是處處想要將憐箏處之而後快,怕是留不得,也不能再心慈手軟。
唯一最讓人忌憚的是,低調處事、韜光養晦的二皇子晉王衛宗紀卻一直沒有出現過。
問了好幾句,都沒見風因回答。
憐箏在他眼前晃悠了兩下,他勾了唇淺笑,“箏箏。”
“想什麼這樣出神?”憐箏見他英眉深蹙,怕是有煩惱事擾心了。
“依我看是想那邊關的蛇窟妲己、異域之美吧,哈哈哈哈哈……”
賽神仙忽然從外頭豪聲大笑,元九聞言一驚,驢車險些被石子震得一晃。
憐箏蹙眉。
風因分不清是傷口痛了,還是聽了這話不順心了。
他揀了個東西朝外一砸,眉峰沉著,沒好氣道:“好好駕你的車!”
“喲,這年頭還撿著銀子扔,瑾王真是出手闊綽,請老朽我喝酒呢!”
憐箏抿唇笑了,忽扭頭看他:“錢多的燒兜?”
這賽神仙,這張嘴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風因無奈挑眉,點頭應下。
“那日後都存進錢莊,別白白慣壞了一張嘴。”憐箏一本正經道。
風因目光微轉,“好。”
她說什麼便是什麼罷,總歸錢莊裡他也各處都有存著。
驢車外忽然噤了聲,只聽見賽神仙噗嗤一下笑出聲。
“老朽以為堂堂瑾王依舊是那叱吒戰場的大好兒郎,最後還是栽在了小娘子手裡……”
元九一聽這話,額頭直冒冷汗,他忙掩了賽神仙的嘴。